“飛鷹!你記著,你隻是我的隊員,我才是你的隊長,你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我現在命令你堅持住!我們不會死,我們三個人不會死,我們所有的人都不會死的!”
我的命令沒有得到飛鷹的回應,從他在我耳邊傳來的微弱低沉的呼吸聲判定,飛鷹又昏迷了過去……
我們終究還是擺脫了數百名武裝分子的糾纏,追捕我們的武裝分子不得不停止了對我們的剿殺,漸熄了罪惡槍火,朝費盧傑城的北部趕去,因為那裏突然響起了猛烈的炮火聲,火光衝天,耀眼刺耳,而且比前幾日的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猛烈得多,我知道,那是聯軍的全麵總攻開始了。
……
就在那天,我遇到了和零號當初一樣的抉擇,而且,我們最後的結局都是我們順利的存活了下來,不一樣的是,當初的零號選擇了親手結束了自己戰友的生命,而我……飛鷹還活著!
……
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我已經完全的變了,變了一個絕對理性而非感性的一個人,變得純粹,變得隻會做“對”的事情,而非“錯誤”的選擇,變得無限趨近於零號。
但終究,隻是無限趨近而已,我終究不是零號,也無法做到像零號那樣“冷靜”,對於自己的戰友……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有人性和良知的戰友,我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聯軍在費盧傑北部的總攻應該進行的非常順利吧,因為這一天來,在我們三個人隱匿地點的周圍,我總能觀察到非政府武裝人員在源源不斷的向費盧傑北部增兵,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傷員被往南運。
槍炮聲越來越往費盧傑的南部和東部移動,我知道,聯軍的最後合圍要開始了。
飛鷹昏迷了一天終究還是醒了,不過他依舊是很虛弱,而且臉色蒼白,行動無力,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戰鬥力。
我把飛鷹安排到了一口枯井下,那裏有個荒涼落寞、無人問津的院落裏。
那是我在附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完美並且理想的臨時避難所,並把我和猴子兩個人所有的幹糧和水都留給了飛鷹,那樣的話,他一個人至少可以在那口枯井下勉強存活十天以上。
我必須要這麼做,因為我們三個人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我們隻要在這一帶活動,就會很容易把附近路過的武裝分子引過來,那樣的話,不止是飛鷹,我和猴子我們所有人都會遇到麻煩。
隻要飛鷹老老實實地呆在那口枯井了,就一定會很安全,那個荒廢已久的院落本就是荒草如林,我和猴子又在枯井的周圍做了很好地掩蓋和偽裝,並且抹去了院落雜草中人類活動的痕跡。
在枯井的邊緣,我和猴子還安置了很多的陷阱,再加上這口枯井隻有一個狹小的開口,易守難攻,飛鷹一個人隻要手持一支自動步槍,就能將一切的威脅消滅於枯井之外。
當然,若是武裝分子往裏麵扔手雷的話,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不過,從我們前一天的死裏逃生來看,我不認為上帝會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