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獨立小隊有條不紊的處理爆炸現場的時候,臨時管理當局的警備部隊也因聽到了爆炸的聲響而趕到了這裏,於是,我們便把現場交給了他們來處理,而我們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對受傷人員的急救當中。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的麵對如此大規模的平民死在我跟前的狀況,盡管在之前的阿富汗的任務當中,我也麵對過如此規模的群體死亡,不過,那時死亡更多的是參與恐怖劫持的恐怖暴力分子,而非這些穿著簡陋樸素裝飾的無辜平民。
地雷的一次爆炸再加上卡車油箱的第二次爆炸,這種威力足以掀翻在場方圓三十米以內的所有的東西,慶幸的是我們開著的軍卡距離前邊帶路的卡車並不算太近,否則的話,我們中的那幾個人就不會隻是單單的輕傷的。
聯合國的維和部隊和救援部隊是稍後才趕到的,緊接著就是大批的國際媒體,那個時候法國駐伊拉克大使伊薩·馬羅先生也已經早早的趕到了這裏,並也指導者帶來的衛兵對卡車的廢墟進行清理,爆炸中的四個陣亡者也被運回了大使館。
其實,我想,與其說我們是“北約”的戰後聯合部隊,倒不如說我們是聯合國的維和部隊,因為我們在伊拉克和他們做著同樣的工作。
烈火很快就被警備部隊的高壓水槍給撲滅了,滿地的傷殘,大街的中央甚至還因爆炸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大坑,大坑的裏彙集著滿滿的水和血液和黑色灰塵混成的粘稠的混合液體,混合液體的水麵上甚至還飄著彩色的汽油花兒和一縷縷半燒焦的頭發……
殘肢、碎肉、腸衣、白骨、鮮血……修羅地獄!
我第一次便對這樣淒慘的場麵,盡管外籍兵團的訓練已經是我能夠很好地冷靜麵對意外的發生,但當一切都停止下來的時候,我還是不得不為之動容。
我們十六個人隻有微微的輕傷,那是爆炸到來的碎石打在皮膚上留下來的,並不礙事,受傷稍微重一點的可能就是北極熊和蠍子了,因為是他們倆坐在我們這輛軍卡的駕駛室裏的,碎石擊穿了擋風玻璃……
不過,他們倆的傷口經過緊急包紮也已無大礙。
法國駐伊拉克大使伊薩·馬羅先生看我們的表情似乎是不滿中帶著些許的厭惡,就好像在這次的爆炸中死得不應該是他的那四個衛兵,而應該是我們獨立小隊的戰士似的,盡管我們有一十六個人,而他死去的隻有那四個人,但在大使伊薩·馬羅先生的心裏我們的生命似乎遠遠比不上死去的那四個法國的衛兵……
法國駐伊拉克大使館的占地麵積很大,主樓後的大院裏甚至籃球場、網球場等,伊薩·馬羅大使和他的武官、參讚等住在主樓,我們住在大使館主樓旁邊的一小幢側樓裏,而大使館的衛兵住在另一幢側樓裏。
這樣很好,互不影響,互不幹擾,雖然在大使館內有我們的名義上司武官和大使,但事實上我們本來就不是聽從伊薩·馬羅大使指揮的,在這裏我們隻是暫住,隨伊拉克戰後的重建,法國在伊拉克的利益也會越來越多,相信不久法國也會在伊拉克建立起自己的駐軍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