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論事,這無疑是一次無比艱難的營救任務,我與其他國家的幾個突擊營救小組隊長多番討論之下仍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案。
要想進入這間會議室,從正門是不可能的了,三重的防護門即使是手雷也未必一下子完全炸得開,那麼為今之計便隻有破牆而入了。
隻是,要挑一麵沒有承重的薄牆也成了問題,因為馬紮裏沙裏夫市政大樓年代久遠,采用的都是厚實的磚石結構,這樣的牆麵要想完全爆破必須要一下子安防大量的炸藥,而這樣的話炸藥衝擊波帶起的飛石塊難免會造成會議室內不必要的傷亡。
再者,等到衝擊波帶起的飛沙走石沉降之後營救小組再突擊進入的話,會議室裏麵的塔/利/班武裝也會在此時反應過來,重新控製會議室,殺害人質。
至於……向塔.利.班武裝分子妥協?
這根本不是在考慮之內的事情,因為這根本沒有可能,即使會議室內的人全部被屠殺,他們也不會答應。
各國政府隻會在報告中這樣說:塔.利.班武裝分子控製並殺害了四方會晤的所有成員,正義的聯軍予以剿滅!
至於真相……永遠被掩蓋!
我注意到了會議室的天花板上有這樣的一個狹窄的通道,應該是會議室空調用來換氣的通風板塊。
“讓一名隊員順著這個管道潛到會議室的天花板上,然後當左側的這麵牆爆破之後迅速扔下閃光彈,為突擊營救隊員爭取幾秒鍾的時間,這樣的話應該是可以的。”我指了指圖紙上的通道圖,對周圍的幾名他國突擊隊長官說道。
“這不可能,少尉,這條通道的直徑不足三十厘米,除非是個孩子,否則不可能鑽的進去!隨便找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孩子擔任這樣的任務,少尉,你不覺得這太冒險了一些嗎?”
不看我都知道這是那個美國少校的聲音,美國大兵從來都看不起他國軍隊,更何況我還是個黃皮膚的亞洲人。
“猴子!”
“是,隊長!”
聽到我的召喚,猴子從遠處一路小跑了過來。
“少校覺得我的兵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我向美國少校指了指應聲報道的猴子問道。
猴子本就年齡不大,加之身形矮小,但反應迅速,行動靈敏,通過三十公分直徑的通道不存在任何問題。
“他?”美國少校低著頭看了猴子一眼,傲慢的仰起頭,嗤之以鼻道:“這個小黑鬼看起來更讓我擔心!”
我能感覺到猴子的憤怒,他本就是自尊心極強的人,隻是因為我在,他才強忍著沒有爆發出來。
“相信我,少校,他和您的兵一樣優秀!”我拍了拍猴子的肩膀。
營救計劃就這樣被製定了下來,我也向小隊的各個成員都安排了相應的突擊作戰任務,但在行動開始之前,我必須還要再找猴子單獨談談。
毫無疑問,猴子的任務是最為關鍵的,也是最危險的一個。
我不是擔心猴子無法順利的完成任務,我擔心的是,竟是我親手將我的兄弟送進了最危險之地。
猴子看起來要比我想象的平靜或者興奮得多,我想或許對於猴子來說,戰場並不陌生,甚至比我還要熟悉,也或許猴子比任何人都更想要以此來證明自己——一個足夠驍勇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