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冷哼一聲。當初的他們,是快樂的,無憂無慮的。即使上一世,是他。是他把自己逼到絕境,可她終究還是選擇原諒了他。現在的她,又為什麼不能原諒他?曾經的她,愛他那麼深。如今,再見麵卻都是不願提及的傷痕。兩個人,也都因為這個原因,越走越遠。是啊,花千骨累了倦了。她明明已經放下白子畫了,可是為什麼。如今,卻還是念念不忘?她有些詫異,竟不知她愛白子畫已經到了這般田地。
不,他必須救回他們的孩子。因為必須讓葉靈兒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現在的她,必須這麼做。也隻能這麼做。子畫受到蠱惑,可她卻是清醒著的。放眼六界,除了人界還安穩。其餘五界一片動蕩。也許,這就是她的責任吧。她必須把白子畫重新喚醒。這終歸是宿命啊。
她還是不顧一切的想銷魂殿飛去了,她去尋了儒尊。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把他們的孩子帶了出來。幾年不見。他們的孩子又長高了不少,若軒也已長成與白子畫差不多的模樣。而若心卻變得更頑皮。花千骨望著儒尊,不再說什麼。卻可以讓儒尊感到詫異。想不到,過了如此之久。她的性子竟是絲毫不變。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是如今,她更多了一份責任與大愛,和當初的師兄竟是一模一樣。也對,她是師兄手把手教的,也跟了師兄那麼就,怎麼會不一樣。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這六界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他能為他們做的,隻是為他們守著兩個孩子,輔佐幽若。
他沒有繞開白子畫,而是麵對著他們兩個。葉靈兒眼中更多了幾分驚恐。想不到當時的花千骨已經變得如此之強大。或許,他們兩個加起來都打不過花千骨。也正是因為這幾年和白子畫一起,沒修煉。功力竟也大不如從前。身邊的空氣變得凝固,仿佛會讓人窒息一般。沒有人在說話。現在的花千骨隻要動動手指,葉靈兒便會死於非命。如同當年的妖神一樣。她不再猶豫,隻是把葉靈兒抓過來,放幹了她的血,放在火上烤罷了。眼前的一幕讓人觸目驚心,又或者讓人感到惡心。他不知道如今的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也無從得知這些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她望著白子畫身後的那個孩子,竟也有些覺得可愛。她把孩子攬到身旁,也是覺得有趣。卻又有些覺得於心不忍。最終,她還是殺了那個孩子。她的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現在的她比妖神更可怕。她擁有比妖神更可怕的力量。
她望著眼前的下白子畫。心裏卻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但是,她隻能如此。她為白子畫注入了解蠱的藥。僅是這一種藥就讓花千骨流盡半身血才煉出的解藥。她有些支撐不住了,最終還是倒下了。
醒來時。她發現她在絕情殿。絕情殿,絕情殿。真的是絕情殿嗎。轉眼望去,是白子畫。她站起來,拿出了斷念。想不到,竟也有一天。她對白子畫會如此絕情。也從未想過她會用這把當初她送給她防身的劍,如今竟會用來殺死他。一切,都隻是出乎意料的吧。
“小骨....”
花千骨沒有應答他隻是用這把冰冷的劍刺向了他的身體。一股冰冷的寒氣襲來,花千骨鬆開了劍。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是愛還是恨?也許,恨早已遠遠多於愛吧。她不知道現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好是壞,更不知道將來,以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白子畫的血依舊在不斷地流失,她似有些懊悔。終究,她還是為他把劍拔了。喂他喝自己的血,又為他渡了一些真氣。運功為他療傷。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要殺了白子畫,如今為什麼還要救他?自己明明依舊不愛他了,為什麼還要為他做那麼多?終究,他還是他。而她,卻不再是她。也終究她還是愛著他的。為他,願意傾其所有。為他,願意為他放下一切。一切,都隻為他。
終究,還是逃不過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