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沙漠碼頭到開羅足足有兩天的路程,這也給了疲憊不堪的眾人一個喘息的機會。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位不死祭祀所特有的黃沙旋風並沒有跟上來,也許是他怕水,也許是他這次受得傷較為嚴重,也許是去找那幾個美國人捏軟柿子,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這位不死祭祀再沒有出現在大家麵前。
不過大家都知道,隻要喬納森還活著,死亡真經還在他們手上,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總會找上門來的。
為了驗證伊莫頓追蹤他們的手段,蕭宏律將那個引發一切的琉璃瓶子不經意的放在了艙門外……果然,沒過多久,那個精美的瓶子就已經隨著人群消失了。
不過這個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到底有沒有效,誰也不知道。至少在杜微看來,有著蓋亞的參與,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並不一定有用。
至於蕭宏律所說的抓個俘虜麼……突然死了三個人,印洲隊一定也對中州隊的實力大惑不解吧?雙方都不了解彼此的實力,以他們那欺軟怕硬的脾性來看,最有可能的,就是找個機會來試探一下虛實了。至於派出來人選,無非是原著中那幾個沒什麼作用的人。
阿羅特有野心不好控製,那個強化了T1000機械生命的約裏夫又是個狂熱的宗教恐怖分子,還有那個扔了鄭吒一石頭的肌肉男伊瑪尼,同樣是個沒腦子的家夥。這三個人都屬於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外圍分子,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自然是首選了。
那麼就從中選一個好了……豺狼醫生阿羅特同樣是個刺客,不管是實力還是手段都不是自己能對付的,打悶棍也不一定能起作用,可以放棄;伊瑪尼肌肉強度太高,製伏起來雖然很容易,但他那滿是肌肉的腦子裏到底能知道些什麼,沒人能打包票;那麼就剩下一個那個機械生命體約裏夫了,全身是金屬的家夥對於自己來說就像是黑夜中的燈塔一樣的好找,原著中趙櫻空捉住的也是他,隻是現在沒有了那把能夠灼傷靈魂的冥火之牙,要抓住他還得費一點功夫……當然,也可能一點功夫都不費。
杜微心裏慢慢的思索著,一邊從戒指中拔出了一把帶著螺旋線圈的鋒利軍刺。他默默的把玩了一下這把火焰女皇定製的軍刺,隨即手腕一抖扭動了線圈的最下端,立刻一陣劈啪作響的電弧光就從軍刺上閃了出來,將杜微的臉龐映照的一陣閃亮……
順著客輪在河流中的逐漸前行,杜微默默的計算了一下,大約明天的黃昏時分,眾人就將會回到開羅,到那時也是自己即將動手的時候了。
自己的傷口從表麵來看已經痊愈了,但是一旦劇烈運動依舊會開裂,不過估計今晚過去之後就不會再有什麼大礙。殺死一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對於印洲隊的實力也沒有什麼損耗,隻會然他們更加疑神疑鬼起來。至於自己的計劃麼……隻要印洲隊一直保持這個驚弓之鳥的樣子就好,隻要他們對中州隊越畏懼,那麼自己的計劃就會越成功……
“嗯?”正在思索中的杜微微微一愣,他與鐵血異形的心靈感應再次清晰了起來。這個孩子氣的家夥,竟然等不及直接順流而下找上來了。
杜微搖頭苦笑了一下,向天使招了招手,披起一件衣服走到了艙外的船舷邊上。現在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間休息,隻有零點還在船頂上輪守著。以他那清晰的視力,要想發現偷襲的伊莫頓無疑是很輕鬆的事。
不過船下他就無法發現了……杜微趴在船沿上向下看去,果然一條五米多長如同鯊魚一般的陰影就出現在河流之中。見到了他的到來,這條陰影立刻興奮的在河中擺動了一下身子,隨即向條海豚一般的跳躍了起來。
“嘩啦”一聲水響,鐵血異形那獨特的是身形立刻暴露在了他的眼前,而濺起的水花也措不及防的淋了他一頭一臉。聽著身旁天使那銀鈴般的“咯咯”笑聲,杜微滿是鬱悶抹掉了臉上的水珠,惡狠狠的在心中命令著它隱藏起來。
幸虧此時船舷邊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經都去休息了,剩下的少數人一時間也看不清這個黑黝黝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否則明日裏大家都會紛紛議論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尼羅河水怪”吧?
“杜微,鄭吒和張傑好像在船的另一邊,我聽到他們說話了。”還在掩口輕笑的天使忽然側了側耳朵,接著對杜微輕輕地說道:“他們說的話,很奇怪啊?好像都在打啞謎的樣子……”
“嗯?”杜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就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他們說的是什麼我大概也明白……算了,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我們還是不要管了……”
……
天使聽得沒錯,此時鄭吒確實在和張傑默默的交談著。之前他心中因為杜微而有些煩躁的提著一瓶龍舌蘭酒來到甲板上的時候,張傑不久也跟著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