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喝道:“下麵何人如此猖狂,竟敢辱罵公主!來人,給我抓了!”
在雜貨店和老頭打情罵俏的那個中年胖女人應該就是名義上的城主夫人了。隻見她氣的渾身顫抖,臉上的厚粉如同雪後的樹枝一樣簌簌的往下落著粉塵。尤其是當她看到被繡球砸中的居然是一個穿著寒磣的窮少年,而這窮少年居然如此囂張的辱罵自己閨女,讓自己的臉麵全都丟盡了,她頓時暴怒起來。
“抓起來,抓起來!我要活刮了他!”她渾身顫抖的指著下麵的白搭,狠聲叫道。城主不由得被她嚇得後退了三步。
嘩嘩嘩!一隊足有三十人的金甲衛士蜂擁而來,人群頓時四散開來。眨眼間,白搭被那群護衛團團圍住了。
這些金甲護衛都是黃級修士,來的是高等金甲護衛,故此都是三周天的修士,看到眼前這個囂張的少年居然隻是黃級二周天的修士,頓時都鬆了一口氣,迅速換上了凶神惡煞的表情。為首的一個護衛眼冒金光,手拿一竄三指粗的金鏈子,猙獰的喝道:“大膽狂徒,竟敢辱罵公主!乖乖束手就擒!”
白搭絲毫不畏懼這些人,以他暗藏的實力,要擊殺這群護衛易容反掌,所以目光炯炯的盯著向他猙獰咆哮的金甲護衛長。那些護衛要是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一個早已擊殺過青級修士的逆天級人物的話,絕對不敢如此對他了。
眼見白搭就要被鐵鏈綁住,‘冰清玉潔樓’上的吳影公主忽然嬌喝一聲:“住手!誰敢綁俺郎君?!”語氣中居然和金睛獸頗有幾分相似。
吳影公主飛身從‘冰清玉潔樓’上躍下,宛如一隻美麗的火鳳凰般飄然而下。不過由於她跳下的地方距離地麵太高,落地時發出了一聲‘咚’的巨響,她頓時感到一陣劇痛從腳脖子上傳來。不過她不願在白搭麵前表現出不好的形象,於是暗運神念力於紅腫的腳脖子之上,盡量保持住了優雅的身姿,亦步亦趨的向白搭走來。
看著不遠處麵如麵粉,深情款款向自己走來的吳影公主,白搭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一瞬間他打算立即使用瞬移石逃走,縱使再迷路也在所不惜。就在他剛要使用瞬移石的時候,目光忽然掃到了一件東西,不由得大為震驚!
那吳影公主脖子上戴的居然是一竄水滴形狀的吊墜,晶瑩剔透,似有華光流轉其間。
水滴吊墜!她難道是蔣福豔?絕對不可能,她明明叫吳影,她老爺還是雪域八狂之一。最重要是是直覺告訴白搭,此女絕不是蔣福豔!蔣福豔絕不會是這幅德行,不然她哥也不會是風度翩翩的蔣太極了。直覺往往很重要,它會讓你被假象蒙蔽時毅然走近真理的懷抱。這一次白搭的直覺讓他不至於認錯了人,不至於將母豬當成了鳳凰。
這水滴吊墜既然在吳影公主的脖子上,蔣福豔的下落定是和她有關。想到此,白搭心中不由得憂慮起來!刹那間他心念電轉,已經想出了主意。看來隻有犧牲色相了!
調整好心神,白搭笑著深施一禮道:“多謝公主為我解圍。剛才我不知道是公主砸的我,故此出言不遜,還請公主不要生我的氣才好。”
他不說‘請公主恕罪’而說‘請公主不要生我的氣’,語境截然不同,頓時讓吳影公主春心蕩漾,笑顏如花:“嗬嗬嗬,我哪裏會生你的氣啊!你剛才表現出的男子漢氣概真讓我心動。哎呦。。。。。。你真是我的白馬王子。。。。。。”
吳影公主的一番矯情的表白頓時雷翻全場,眾人形態各異,有被感動的痛哭流涕的,也有忍不住嘔吐的,也有渾身顫抖的,也有以頭搶地的。眾生萬象,皆在其中。
白搭雙拳攥緊,咬牙告誡自己道:“堅持,為了勝利,要堅持!”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城內到處張燈結彩,歌舞升平。城主府內燈火輝煌,觥籌交錯,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