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敲門聲來的猝不及防,叩叩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暮北修的目光尋著聲音的發源地若有所思的盯了好一會兒,就並不是不動身起來,鬱涼的手想要動一動,他緊抓不放的同時驀然皺起不悅的眉頭。
“夫君,你不要去開門嗎?”鬱涼聽著外頭叩叩的敲門聲似乎一定要將寢室裏的人喚醒才甘心,可她這句話問罷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暮北修開門,而他的眉頭似乎皺的更厲害了。
暮北修不緊不慢的轉過頭,凝視鬱涼眼睛裏一閃一閃的火苗纖影,緩和了容色,輕聲道:“小魚,如果我變的不再是現在的我,你可會失望?”
“會!”鬱涼不假思索的回答,眼見暮北修緩緩垂下雙眸,她急忙湊過去在他軟軟的唇上偷了個淺淺的吻,而後砸吧著嘴道:“可是,我相信那些女人沒我好看,沒我這麼喜歡你,所以,我不會離開你。”
“女人?”暮北修甚感莫名其妙,不知她這話的意思……不是,她的意思莫非是……他忽而撲哧笑出聲,摸摸她的頭,有些無奈道:“胡思亂想。”
鬱涼看看他又朝門口的地方努努嘴,“快去快去,別打攪我睡覺,累著呢。”
門口的人冷著一張臉,手下敲門的動靜依舊是行雲流水般不急不緩,最後一下,手剛剛抬起就落下。
暮北修拉開門,走出來以後又緊緊的關好,站在合起來十分狹小的兩扇門前,才開始上下打量眼前這個冷著一張臉的人,隨口道:“顏澤,你曉得本侯其實很記仇。”
顏澤不知將他的話有沒有聽進去,但一雙不懷好意且古怪的視線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遊移到暮北修下半身,然後停留在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仔細認真的盯了好一會兒才十分新奇道:“侯爺,你……那個今後還好用嗎?”
暮北修冷嗤了一聲,‘和藹’的笑一笑。
顏澤忽而擔憂著歎息了一聲:“你曉得總有些老古董對這一點十分上心,怕是不知已經準備了多少嬌花朝你這處‘肥沃’的土地上栽種,侯爺,自求多福吧!”
顏澤擔憂結束後另外加重著歎息了一聲,還是朝著暮北修身後的地方,然後,他一個漂亮的閃身,消失在黑夜中。
暮北修咬了咬牙,顯然被顏澤和鬱涼心有靈犀的思慮帶偏了,竟不自主的瞧了眼自己下方,隨即咯吱咯吱的聲響盡情從他齒縫中溜出來,如走調的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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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陽王不敢大意,守在文豐帝的寢宮,連白迎那廂的消息也是派了專人隔著時辰過來稟報。
白迎還沒醒。
桓陽王單手撐了一本奏折,卻是一個字也未看進去。
太醫說,白迎是身體過於虛弱以致昏睡。
桓陽王讓太醫再三確定,除了這一個原因以及受傷過重的緣由以外,再沒有其他,可他分明是瞧見鬱涼朝著白迎的地方扔了什麼東西過去。
到底是什麼東西?
“王爺。”孫常侍急急忙忙從裏間小跑出來,有點兒喘氣道:“王爺,陛下醒了,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