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夫人這是想帶我們去哪兒呢?”鬱涼握緊白榆的手,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撫慰自己?
蘇心汶沒有撤回自己的視線,麵無表情道:“去見一個人。”
“見人?見誰?”鬱涼反問,心裏的不安愈發濃烈,不自主的再次掀開簾子,探出頭朝外麵望去。
“別急,很快就到了。”蘇心汶這樣說道。
白榆反手握住鬱涼,看這樣子,蘇心汶怕是不知眼前這個同葉雲寧相像的女子實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有關鬱涼的身世,是她從梁季雲那裏聽來的,她記得那是半個月前的事,在子陽堂後麵的藥塘裏,他同一個女人確定這件事。
而她,正巧在子陽堂的後院兒,通過一麵不隔音的牆,聽到了一句:“有關鬱涼是蘇心汶親生女兒這件事,本總管會繼續確認,答應你的事,本總管也會盡快辦到。”
“好!”憑這一句應答,白榆聽得出,這是個女人,但聽不出這個女人是誰。
回到當前的處境,白榆不確定,鬱涼是不是知道這件事呢?她要在這個時候告訴她們嗎,不過,眼下這個時候的確是好時機,不會有其他人知曉。
“暮夫人……”“停車!”
後頭的命令是鬱涼發出的,她打斷了白榆即將出口的話,她看起來很憤怒。
“急什麼?”蘇心汶忽而冷笑。
鬱涼抽出自己被白榆反握的手,兩步上前掀開車簾,卻又猝不及防的坐在了原位,還撞到了頭,隨之,腳麵的疼痛也席卷而來。
是蘇心汶,白榆不可置信的瞧著蘇心汶,她恍若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把將鬱涼拉回來,旋即踩上她的腳麵,半傾著身體靠近鬱涼,語意幽冷,“你心虛什麼,我又不要你的命,隻要你一顆心罷了。”
鬱涼疼的齜牙咧嘴,卻不退卻問道:“你要我的心?幹什麼用?”
“救人。”蘇心汶說完放開了鬱涼的腳,也退回自己的位置坐好。
鬱涼活動一下腳,牙齒咬的咯嘣響,死盯蘇心汶,油然而生一股怨氣。
白榆再次想要張口緩解當下的氣氛,卻聽得外麵的車夫提醒:“夫人,我們到了!”
到了?到哪兒了?鬱涼和白榆不約而同的無聲問道,相視一眼,前者率先下了馬車,接下白榆,才注意到了一件事,可因為她身後出來的蘇心汶,鬱涼沒問出聲。
“進去吧。”
蘇心汶說罷示意鬱涼進入眼前的茅舍,這茅舍怎麼看都像是不久前才蓋起來的,捆草還是新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更不知這是個什麼地方,為什麼要蓋一座茅舍?
白榆握住鬱涼的手,瞄了眼一旁佇立的車夫,也是才注意到,這個車夫看起來很精壯,是個習武之人。
“暮夫人……”
“進去!”蘇心汶臉色更加冷沉,仇恨的氣息就這樣彌漫在空中,飄蕩在鬱涼周圍。
鬱涼不言語,深深的瞧了一眼蘇心汶,和白榆一起踏入這間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