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他這是記起來了(2 / 2)

鬱涼沉默不語,這是自古以來皇室裏時常上演的皇權之爭,她還能大膽的猜想:巫蠱之禍的背後,主導者恐怕不盡是宦官賊臣吧!

顧少?給了她理解消化的時間後,繼而道:“洛江是真蠢,骨子裏文人的孤傲清高和自以為是一覽無遺的展示於世人麵前,恨不得將整個官場翻新,尤其在大司徒手下做事卻不加以收斂自己的鋒芒,觸了位高權重者的逆鱗,注定要落得如此下場。”

鬱涼明白了,他是在告訴她,這些人並不都是被冤枉的,但她從他對洛江的說辭中不僅提煉出‘活該’兩字,還有幾分可惜的意味兒。

不得不承認,洛江的才學、政見造詣是真的深厚,由他這一個多月的教授中,鬱涼便可見一般,他,的確是很可惜。

“錢大奎,是真的冤。”顧少?語調依舊平和,但不可多得的夾了幾許遺憾。

鬱涼側頭瞧著他,若說冤枉,她從來都是將錢大奎投擲在外的,“他不是逃兵嗎?”

“從軍的將士大多都是有勇無謀的糙漢,識得字又能讀寫家信的人真的不多,但作為一個高層主將,錢大奎是痛恨逃兵的,他隻不過聽信軍師所言,想要唱個空城計誘敵深入,誰知軍中出了奸細,以至於埋伏被識破,城池自然就被吞占了。”

鬱涼心知自己的敬意來的太遲,但總歸她也從來沒有輕視過錢大奎,隻不過多的是對長輩的那種尊重罷了。

顧少?道完四人簡短的生平後,室內寧靜下來。

鬱涼的心在此刻才平息下來,這個時候她終於無聲的道了句:白爺爺,白叔叔,洛大哥還有錢大叔,請一路走好!

“鬱涼,侯爺同陛下承認,你腹中胎兒是他的,但因你如今的聲名實在過於狼藉,又身份不明,陛下已經警告過侯爺,這個孩子不允許你生下來。”顧少?打破了寧靜,與她說道。

“是嗎,他是怎麼承認的?”鬱涼感情不明的問。

顧少?換了個姿勢,屈起一隻腿,略微思量了會兒說道:“你和他一起入槐安地牢的時候,也曉得他中了蠱毒的事吧,侯爺說那蠱毒是你用自己的清白幫他解的,但他因為神誌不清,是以忘記了,而你,也從未和他提起。”

“所以,他這是記起來了!”鬱涼感歎的好像真有其事。

顧少?不置可否,但無論是皇上,還是他自己,對於暮北修的說辭,都不是全然相信,不過,有件事,他還是要提醒她:“鬱涼,宣武侯或許並不喜歡你,這一點,你最好有心裏防備。”

“你的意思我懂,如果他喜歡我就不會承認這個孩子,以此保護我和孩子,但他承認了,也就等同將他的‘把柄’亮在別人麵前,尤其是陛下。”鬱涼通透的解析道。

顧少?眸色在昏暗中閃爍不定,“可能,他這樣做是為了將暮北瑭替換出來。”

畢竟,暮北瑭一直是皇上拿捏暮淵和暮北修的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