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重重地歎息一聲,這一聲何其哀婉淒涼,奔雷宗積攢一點家業容易嘛,卻要拱手他人,實在不甘心。可是不甘心也沒奈何,事情就是如此,說得好聽點是為了聖教的大業犧牲小我,說得難聽點就是被人以不流血的方式給滅了。你還不能反抗,你要是反抗就會被人以流血的方式給滅掉。
現在想來,這個老毒物真他媽毒,他恐怕早就將所有的東西算計好了。
老者眯起眼睛,撚了撚胡須道:“好的,下麵有請飛鷹派和七聖宗的弟子上台比試。”
張旭依舊站在擂台上,就等胖尊緩緩爬上擂台了。
殺生和尚湊到老者身邊道:“本門弟子受了點傷,是不是應該休整一下再比試?”
老者搖了搖頭,心裏道:“早點結束早點好,老子哪有這麼多時間耗在這裏。”表麵上卻說:“不礙事不礙事,隻是點輕傷,你們這位弟子修為挺高,應該可以的。”
可以你妹,感情不是決定你們仙人閣的生死!殺生和尚一股怨氣沒處發泄,強忍著吞進肚子,麵頰憋得通紅。
這時鐵鷹湊過來道:“殺生宗主,看來這次聖教五大派係,你七聖宗將不負眾望,占得一席,或許可以重拾當年的輝煌也說不定哦。”
自從胖尊一掌把逍遙派的呂風拍下擂台,殺生和尚就對這個鐵鷹另眼相看,料想這個家夥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實則用心歹毒,城府頗深,一定要小心戒備才是。幸虧逍遙派先行碰上他,要不然自己這會兒還蒙在鼓裏呢。
殺生和尚哼了一聲道:“你徒弟這麼厲害,我們七聖宗又怎麼比得上。”
鐵鷹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搖頭晃腦道:“誤會誤會,純粹是誤會,小徒隻不過力氣大一點而已,剛剛承蒙逍遙掌門照顧,這才僥幸取勝一回,這回隻怕要原形畢露,敗在七聖宗高徒手中了。”
逍遙子麵色鐵青,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們說話能不能不要捎上我!
鐵鷹又道:“大家以後份屬同門,一定要點到即止哈,休要傷了同門義氣。”
殺生和尚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轉而看向擂台,胖尊那小子剛剛爬上擂台,站到張旭對麵。
張旭的右肩尚有一陣刺痛感,不過不妨礙手臂的活動,幸虧剛才躲閃及時,要不然性命丟了不說,臉麵可就丟大了。哎,他真痛恨自己,關鍵時刻都不能集中注意力,心裏還想著別的地方。
說到這裏,不知道若離現在怎樣了。
胖尊一動不動,目光呆滯,張旭亦是兩眼無神,兩個人看上去都在發呆。
不過張旭隻發了一會呆,很快醒悟過來,再不能犯相同的錯誤,快速解決戰鬥才是硬道理。他抬眼看向胖尊,這小子保持著發呆的常態。
張旭拱手道:“在下七聖宗張旭,請賜教。”
胖尊也拱手,其實算不上拱手,隻是兩個肉球碰了碰,道:“在下飛鷹派胖尊者。”
張旭對胖尊者這樣的稱號很好奇,道:“胖尊者是你的名字還是綽號?”
胖尊怔了怔,不過看上去表情絲毫沒有變化,道:“大家都叫我胖尊。”
“哦,下麵那個瘦子就是瘦尊了?”
“是的,瘦尊是我師弟。”
“好巧啊,你們飛鷹幫就兩名弟子,一胖一瘦。”張旭傻傻地笑笑,心情輕鬆了不少。
胖尊道:“其實我們飛鷹幫不止兩個弟子,一些人死掉了,一些人留在嶺南。”
張旭點了點頭,他知道飛鷹幫來衡陽前遭受過萬劍門的襲擊,死傷慘重。
“喂喂,你們兩個小子在做什麼啊?”主持比武的老者急了,擂台上的兩個家夥居然有模有樣地聊起了天,全不把他這個主持放在眼裏,他還要等比武結束,陪幾房姨太泡溫泉呢,時間寶貴,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