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邪差點一口血噴出去,心道:別說老子沒這樣的嗜好,就算有這樣的嗜好也不會找你啊!他拉扯著衣服穿到身上,理了理,總算衣冠楚楚多了。
戒色眼神憂鬱,無辜地看一眼方邪腳下的袈裟,更加堅信了道士昨晚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哀怨道:“道兄,你可要對小僧負責呀。”
“我呸!”方邪惡心上來,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恰好看到踩在腳下的袈裟,趕緊跳到一邊。
袈裟疲軟地躺在地上,如同戒色的心情。戒色以前光顧著弄女人了,從來沒有被男人弄過,沒想到第一次被男人弄,對方居然還不承認。
方邪見和尚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眼神哀怨痛楚,就快哭出來似的,心中一陣惡心,又不得不勸慰道:“我說和尚,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昨晚真的沒有什麼!”
戒色不依,死命地咬著懷裏的被子。
方邪歎息一聲道:“要是有什麼,你應該可以感覺得到啊?”
戒色道:“小僧下麵痛。”
“我靠!”方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時有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方邪心道,萬一被張旭知曉,自己的臉麵就沒了,於是壓低聲音對戒色道:“和尚,這件事不許說出去!”
戒色道:“1000兩。”
“什麼?”方邪沒聽清。
戒色重複一遍:“1000兩。”
方邪這回聽清了,急道:“你!”
“1000兩金子,算是對小僧的補償!”戒色很不要臉道。
方邪徹底奔潰了,就他這樣的還要1000兩金子?就算是1000兩金子,也應該是和尚給自己吧?方邪不但不想給錢,還想揍和尚一頓。
腳步聲停在隔壁的房門邊,然後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有人嗎?”
張旭的聲音。
方邪歎了口氣,吃虧就吃虧這一次吧,急道:“你把衣服穿上,我答應你。”
戒色大喜,臉上的憂鬱一掃而空,“當真?”
“當真!當真!你快穿衣服。”
“小僧的衣服在道兄你的腳下。”
方邪滿臉厭惡之色,彎腰撿起袈裟,團作一團扔給和尚。和尚接過袈裟,掀開被子穿了起來。
張旭走到門邊,再次問道:“有人嗎?”
方邪衝和尚使了使眼色,忙道:“張兄啊,你等一等。”說完走到門邊,眼睛卻瞅著和尚,見他穿好了衣服,一把將門拉開。不想和尚太過著急,把袈裟給穿反了,又脫了下來。
張旭站在門邊,目瞪口呆地看著和尚脫衣服,訥訥道:“方大哥,你們這是……”
方邪笑了笑,隨著他的目光轉過身去,看到和尚肥碩的身軀,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不好意思打擾了。”張旭轉身就要離開。
方邪一把將他拉住,擠出笑道:“張兄不要誤會,貧道過來催和尚起床趕路,他正穿衣服呢。和尚,你說是嗎?”“是是是。”戒色忙不迭地答應,終於將衣服穿好了。
“我們怎麼可能做苟且之事呢?”戒色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