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道:“也好,一宿沒睡,腦袋有些發暈。”
三個人沿原路返回,擠過擁擠的人群,走出大廳,來到極樂宮前的漢白玉廣場。
夜已經很深了,小虎還在廣場附近守著客人。他看到戒色走了過來,急忙湊上去道:“和尚,來還錢的嗎?”
戒色笑了笑,這回笑得底氣十足,從懷裏掏出一個袋子扔給小虎。
小虎接過袋子,狐疑道:“什麼?”打開一看,居然是100兩金子。小虎驚訝地抬頭:“和尚,你?”
戒色道:“這裏是你的本錢加利息,小僧不會虧待兄弟的,哈哈哈!”
小虎收起金袋塞進懷中,心中疑惑道:“難道以前錯怪了他?”不久換做一副笑臉道:“真有你的,你這個兄弟我沒白交!走,喝酒去!”
戒色搖了搖頭道:“小僧還有點事,下次下次。”
小虎也不勉強,笑道:“下次一定來啊,我等你。”說完走向另一邊,那裏又禦劍過來一位客人。
方邪召喚出青竹,打算縱器回七聖宗,見戒色還跟著,遂道:“和尚,咱們散了吧,你回你的普濟寺,我回我的七聖宗。”
不想戒色臉上忽現愁容,道:“不瞞二位,小僧早已被普濟寺的諸位師叔趕出來了,他們說我、我有辱師門。”說著說著,戒色居然哭了出來。
“哎哎哎,你個大男人哭什麼哭。”看他哭得跟真的似的,方邪連忙讓他打住。
戒色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小僧早已無家可歸,這幾日與二位有緣,結伴同行,不想就要分離,一時不舍,切勿見怪。”
張旭見他可憐,道:“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戒色道:“不瞞小兄弟,暫時還沒有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方邪道:“那你慢慢走吧,我們先回去了。”說完衝張旭使了使眼色。
戒色忙道:“哎,道兄,小僧突然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哦,什麼?”方邪狐疑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戒色道:“道兄的修為如此之高,不如小僧拜道兄為師,從此與道兄在同一門派,就不會感到寂寞了。”
“喂喂喂,你是和尚哎!”方邪大聲道,和尚拜道士為師,從來沒有聽說過。
張旭倒覺得可行,道:“我們七聖宗人丁稀少,既然和尚肯入我宗,不妨請示一下宗主,宗主說可以就可以。”
話雖這麼說,但方邪總覺得心裏怪怪的,他斜著眼睛看和尚,這家夥真的被普濟寺趕出來了嗎?還是為了張旭的錢財?又或許有別的什麼陰謀……
根據方邪這麼多天來對和尚的了解,他既好色、又好賭、又好財,一定是貪念張旭的財物,不可能有別的什麼陰謀。但他下不了收戒色的決心,他也害怕戒色有辱師門啊。算了,把這個爛攤子交給殺生和尚吧,一切由他老人家定奪。
方邪忽然想到,殺生和尚連吞天老祖都收了,估計也會收戒色的。
“唉……”他想著想著,不禁為七聖宗的未來擔憂起來。
方邪道:“那好吧,我帶你去見我們宗主,一切由他決定。”
戒色大喜,忙不迭地稱謝。他倒沒有被普濟寺趕出寺門,不過師叔們看他不爽是真的,此外,他又記著張旭“不夠再來拿”的美意,倘若與張旭分開,不夠了又怎麼去拿呢?想來想去,索性脫離沒給自己一點好處的普濟寺,投入好處多多的七聖宗。
至於正道魔教的,誰比誰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