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玉帝近距離接觸,這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大漢與老者竟有些念念不舍,但既然感化星君發話了,他們也不敢違拗,隻得訕訕地離去,一步一個坑,一步三回頭。
待他們走後,方邪看著阮如玉,頗為得意道:“怎麼樣,這三個人感化得不錯吧?”
阮如玉輕輕點了點頭,站起身子,看向百草堂方向,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奇異的光芒,淡淡道:“七聖宗六聖——方邪道長,果然名不虛傳,我應該讓你感化十個人的。”
張旭嘴角一動,心中也有幾分打鼓,阮如玉居然知道他們的身份。
方邪好像並不意外,拱手道:“過獎過獎,貧道沒想到長生門一係近年來竟然出現了阮兄這樣的青年才俊,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阮如玉道:“方兄好眼力,你們七聖宗的青年才俊也不少啊。”說完有意無意地瞥了張旭一眼。
阮如玉和方邪對視,兩個人同時大笑,隻是方邪笑得狂放,阮如玉即便大笑也笑得很收斂。長生門之所以為長生門,一來門派的醫術高超,二人自掌門玉虛子以下,所有人都追求長生,既然追求長生,做任何事都要有的放矢,既不能不做,也不能做過。
戒色和尚怔了半晌,反應過來後拍了拍腦門道:“原來你們認識啊,早知道就不用擔驚受怕了。”他說著忍不住扭了扭屁股,他又能夠感覺到自己屁股的存在了,當真喜出望外,時不時地就要扭上幾扭。
他又哪裏知道,七聖宗與長生門雖然同為魔教的兩個支係,但二者的關係並不和睦。當年七聖宗強盛時欺負過長生門,現在七聖宗衰落了,長生門大有找回來的勢頭,隻不過忌憚別的門派罷了。
方邪心知肚明,這個阮如玉絕不是好惹的,他之所以醫治和尚的蛇毒,完全是看在父親的麵子上。此外他提出的“醫心”的條件,不過是耍一耍自己而已。
想到這裏,方邪決定及早脫身為妙,他笑著拱手道:“既然阮兄已經治好了和尚,貧道又替阮兄感化了三個人,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了。”
阮如玉哼了一聲,淺笑道:“道長不再多留片刻,吃了晚飯再走?”
夕陽西下,日色已漸黃昏,果然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方邪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道:“還是不打擾阮兄跟令尊共享天倫了,貧道幾人粗茶淡飯慣了,哪裏都可以棲居。”
阮如玉笑了笑:“道長生性灑脫,令人欽佩,一路走好,恕不遠送。”阮如玉又何嚐不想方邪早點走,他此次回家,並不想過問江湖之事,隻希望能與父親好好相處一段時間,直到八月十五月圓之夜。
阮如玉救了戒色和尚的性命,戒色自然感激萬分,他邊走邊回頭道:“神醫再見!神醫保重!後會有期!”
“砰!”戒色撞上了百草堂的院牆,阮如玉依舊麵無表情,在他的眼中,好像一切都不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