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遠搖了搖頭:“此言差矣,我見方才那位施主為了諸位的安危,寧死也不逃離,足見其心地善良,淳樸厚道,如今那位施主有難,我們又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方邪聽了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得道高僧,與那些沒見識的賊和尚簡直天壤之別,覺遠師父,我看我們還是別說廢話了,救人要緊呐。”
覺遠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諸位隨我來。”
戒色生氣地看一眼方邪,卻也不好發作,一來方邪的實力在自己之上,二來法雲寺高僧在此,不大敢放肆,隻得跟著覺遠,打算見機行事。
覺遠一行人來到木屋,木屋一下子又顯得擁擠萬分。
裏麵並無妖怪或者張旭。
“我看妖怪一定是跳窗逃跑了。”修武肯定地說。
戒色和尚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泄,於是道:“廢話,屋子裏空無一人,不從窗戶逃走,難道從地底鑽走啊?”
覺遠走到窗邊,輕輕地撫摸窗戶的邊緣,淡淡道:“依貧僧所見,妖怪並沒有跳窗逃走,它一定還在這間屋子裏。”
眾人心中納悶,屋子裏空無一人,大師何以認為妖怪還在屋子裏?但既然大師這麼說,想必就是如此了,妖怪會隱身也說不定,他們不由地小心謹慎起來。
方邪想了想,笑道:“我明白了,屋子裏有機關,屋子下麵應該有一個藏身的地方。”
覺遠看了方邪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施主果然聰慧,大家分頭找一找,看看機關在哪裏。”眾人答應一聲,開始四處尋找。
戒色看著神采奕奕的方邪,心中老大不是滋味,嘀咕道:“被大師誇了一句,得意個什麼勁啊?不就是從地底鑽走了嘛,我剛才早說了。”
屋子並不大,按理說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機關,可眾人找了半柱香的時間還是沒能找到。戒色生性懶惰,此刻也懶得找了,一屁股坐到妖怪睡的床上,碩大的屁股不知道壓到了什麼細小的尖刺一樣的東西,當即痛得大叫起來,一下子躥出去老高。
隻聽床板哢嚓哢嚓作響,以中線為核心,向內凹斜下去,露出了一個半丈見方的洞口,隱約還有台階通到下麵。
覺遠雙手合十,微微笑道:“阿彌陀佛,善緣,善緣,戒色師父辛苦了。”
戒色的心情原本糟糕至極,屁股被不知名的東西戳出了血跡,誰又能高興得起來呢?可覺遠大師的一句話讓他的煩惱如雲煙消散,頃刻間不複存在。被法雲寺的高僧稱為師父,這是何等的榮耀啊,以後的牛皮有的吹了。當然,戒色和尚吹牛皮的同時,一定會忽略掉屁股流血的事實。
覺遠道:“諸位,我們下去吧,小心機關陷阱。”他說完率先進入了洞穴,沿著台階涉級而下,其他人小心翼翼地跟隨,戒色和尚自覺地躲在了最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