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芷晴,若有來世,不要再遇見我。
——夢囈紫玉
采擷一支薰衣草,別在發間,一襲紫色衣衫,在秋千上輕蕩,驚起幾隻蝴蝶,陽光照在紫衣女子的臉上,白皙的皮膚上赫然布著一條恐怖的疤痕,貫穿整個右臉,讓本來妖豔的臉龐變的驚悚。一條紫色發帶鬆鬆的綁著一縷發絲,慵懶懶的隨風飛揚,白色小靴遮住了一雙玉足,整個人懶懶的掛在秋千上,似睡非睡,像是回憶,嘴角溢出一絲淺笑,“如風,如風。”如風?她還是忘不了那個男人嗎?那個傷她入骨,那個把她當做棋子,那個讓她自毀容貌的那個男人。輕輕抱起她,睡著了
嗎?傲笑天寵溺的看著她。
一年前從那一場血戰中逃出來後,他便帶著沐芷晴來到這個小村莊,他還記得,她躺在他懷裏,滿身的血,麵紗掉落,央求他不要殺夢如風,可是,她卻忘了,是夢如風破城而入,倒我城池,傷我百姓,奪我王位,傲笑天想起那一幕幕,蹙緊雙眉,他不是不知道夢如風的野心,他也不是不知道沐芷晴隻是夢如風送到他身邊的一枚棋子,隻是,善良如她,怎知忍心傷害她,那個她深愛的如風哥哥,借助她傾城的美貌,引起玄月國和雲旭國一場惡戰,鷸蚌相爭,夢如風這個漁翁得了利。
她醒後,似乎忘記了一切,隻是會在夢中呢喃那個名字。那一次,她傷的好厲害,他以為她要死了,他帶她去雪山,采來雪蓮,才將她救活,卻失去了一切記憶,她鍾愛薰衣草,他便種了滿園的薰衣草。他愛她極深,可是,她還會再愛嗎?
夜深,她還在睡著,真貪睡呢,傲笑天捏捏她的小鼻子,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多好。可是,夢如風會放過他們嗎?夢如風應該很愛她吧,但是,相比之下,夢如風更愛江山,所以,才會在傲笑天帶她走的時候沒有阻攔。
這一年來,朝廷到處發布他的通緝令,他果然不會放過自己。每次出門,都要易容換發,防止被認出,傲笑天知道,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以夢如風的性格,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索性選一處僻靜的小城鎮落足。
二十年前,他還是玄月國的太子,夢如風是他的貼身侍衛,兩人更是無話不談的知己。沐芷晴便是通過他認識的呢。那天是父王壽辰,夢如將沐芷晴帶到傲笑天身邊,說:“她叫沐芷晴,是我在醉生樓買回來的清倌人,舞技一絕。”她水汪汪的眼睛,宛如嬰兒般純真,讓他一見便丟了魂魄。她似乎愛極了紫色衣服,紫色衣衫讓她原本妖麗的麵龐變得一絲邪魅,而又那麼清雅。舞台上,一襲妖紅,一舞古典舞,更是讓傲笑天入了迷。
一舞得人心,皇上龍顏大悅,意欲收入後宮,怎料一舞未完,雲旭國王子雲中霆便走向前像皇上討要她,:“早聽聞玄月國美女如雲,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小王欲討了此姑娘去,不知王上肯否割愛?”皇上怎麼舍得,可是,這未嚐不是兩國姣好的契機,況且,自己如何和一個小輩爭奪一個舞女。“既然小王子開口了,寡人也不好推辭了。”
傲笑天聽到父王應允了,雖然心急,卻也不好多說什麼。“父王,不妨招沐姑娘來禦前,聽聽她的意見?”“一介舞女,本王肯討了她去,是她的榮幸。”如此不屑傲慢的言語,讓他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時光倒流堵住自己的嘴巴。
“既然是份榮幸,那不要也罷,對嗎沐姑娘?”傲笑天自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能留住沐芷晴的機會。“芷晴不想離開哥哥,所以,希望王子體諒。”“哥哥?”“哥哥?”她有哥哥?“哥哥便是夢如風。”“夢如風是你哥哥?他不是說、、、、、”還未說完,看見沐芷晴調皮的向他使了個眼色,這個調皮鬼。“你姓沐,他姓夢,怎麼?”是了,怎麼忘了最重要的了呢。“王上不知,我,我,我從小跟著娘親長大,所以,隨了娘親的姓氏,而哥哥,和父親生活在一起,自是隨了父親的姓氏。”如此
謊話,竟還麵不改色,有意思。
“查一查沐芷晴的身世,父母離異,這種謊話,本王不信。”雲中霆派出了“烈豹”,“是,王子!”
傲笑天忍不住刮了一下小人兒的鼻子,晴兒,多自私的希望,你永遠失憶下去,沒有痛苦,沒有難過,笑天哥哥會永遠保護你。“笑天哥哥?”床上的小人兒皺皺鼻子,悠悠轉醒。“醒了?餓了嗎?想吃什麼?隔壁李爺爺的餛飩?村頭王媽媽的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