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樓道:“平原作戰用常勝軍,在平原作戰,常勝軍不懼任何對手,白朗寧的指揮才能比我高一籌,我雖然不想承認常勝軍比我們新武軍強,但常勝軍足以擔當重任。山地作戰盡量和劉六麻子配合,還是用我們新武軍,就算玉石俱焚,也要我們自己上,我沒準備給自己留後路,拚光就拚光。”
鄭橫擔憂心匆匆的說:“可是李總指揮,台灣島皆是山地和叢林,我怕我們走進去,就出不來,這場仗不好打,還是要和友軍配合。台灣鎮總兵劉明燈已有一萬人馬,這個人還是要你去搞定。”
“廢物!混蛋!劉明燈隻會打農民軍,看見日本人就變成太監,我恨不得踢碎他的軟蛋,讓他變成太監。”李國樓勃然大怒,忿忿然的站起身,在通訊室裏破口大罵劉明燈,台灣糜爛的戰局皆是台灣鎮總兵劉明燈的過錯。
李鴻章三令五申,讓劉明燈加強台灣海防,可還是讓日軍從琅嶠登陸,而且日軍登陸之後,劉明燈竟然一無所知,反而是好心的英國人向總理衙門告知台灣琅嶠被日軍侵占,日軍把台灣當做殖民地,正在開墾蠻夷荒地,這簡直是大清的國恥。
台灣道吳大廷、台灣鎮總兵劉明燈對台灣少數民族不善,不用羈縻政策善待台灣少數民族,反而在學廣西的改土歸流,弄得台灣少數民族民不聊生,怨聲載道。這國家政策也要因時製宜,哪能在少數民族地區強行推廣改土歸流,這是要失去人心的。
改土歸流的政策是在台灣推廣下去了,但也埋下了禍根,許多少數民族的土司就對同治皇帝心懷不滿,他們的祖宗是藩王,到他們這裏就變成土司,而且還要讓他們交糧納賦。這祖宗留下的基業,到他們手裏就毀去了一大半,許多台灣少數民族土司對大清失去了信任。說到底日軍侵占台灣,也有人為因素在裏麵,否則日軍哪裏去找一處深水港?輕易從琅嶠登陸。事實是有一大群賣國賊在替日軍效勞,日軍攻入台灣,是由台灣少數民族的人帶路。
這指路人便是美國人查理斯?李仙得,原來是美國駐廈門總領事。日本人封李仙得為將軍,口稱李將軍。此人便是搞交際的好手,他兩次出入台灣少數民族地區,成為台灣少數民族的朋友,熟悉台灣的地形。就是李仙得從中牽線搭橋,這才使得日軍攻入台灣,現在日軍在台灣也有支持者,一些背叛大清的少數民族,投靠了日本人。
李國樓發泄不滿,他隻能在這裏痛罵同僚,走出這扇門,反而要處處維護劉明燈,還要和劉明燈處理好關係。這樣才能在台灣站穩腳跟,收拾台灣糜爛的戰局。李國樓無比鬱悶,清軍在台灣作戰竟然沒有“地理”“人和”,這荒蠻之地,隻有台灣少數民族才知道地形。他到台灣島第一件事,便是收買人心,要把背叛大清的那些少數民族拉攏過來,以國家大局為重,放過替日軍效勞的“漢奸”。
“李總指揮,台灣之事,天底下隻有你能承擔,這局棋隻有你能下得好。”鄭橫擔看著李國樓誇張的表演,民族英雄並不好當。台灣就是清日較量的一盤棋,下棋就會有得有失,想要贏得勝利,就要拋棄許多棋子。所謂的道德理念,在棋盤上都要拋棄,李國樓可以和魔鬼共舞。他相信隻要李國樓出馬,所有的牛鬼蛇神皆會歸附。李國樓有魄力,也有能力,會讓台灣浴血重生。
“嗯!皇上、傅相對我的重托,我銘記於心,不會讓他們失望的。”李國樓緊緊握著拳頭,他有足夠的底氣承擔重任。
“是啊!李總指揮還少說兩個人。”一場大勝讓鄭橫擔有些得意忘形,他本來就是嘴上沒邊的人,專門說一些反動言論,一不小心嘴上沒把門。
李國樓怒視一眼,喝道:“閉上你的鳥嘴,馬餅不在這裏,我也有皮鞭。”
“是!”鄭橫擔嚇得跳了起來,一溜煙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