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軍的戰士把外地口音的人,全部關押起來,這些人一定是土匪,想狡辯也沒人聽。光帶外地口音的土匪,就抓出上百人。這一百多人給新武軍戰士綁起來了,看起來要受到虐待。
“軍爺,放了我們吧,我們都是漁民家裏有老有小。”一名被綁的男子哀求,卻換來無情的喝斥。
新武軍戰士哪會有婦人之仁,皮鞭已經招呼上來。最後這些人的首領跳出來,朱雀社大哥張笑天自報字號,說是他們是戰場起義的人,請求李國樓收留。
督導官張豪傑看著這群隱瞞來曆之人,雙手叉腰,極為不滿道:“我說張笑天,你們的武器呢?兩手空空還好意思說起義,至少要有投名狀,本官才會善待你們。否則,一律以戰俘處理。”
“長官,我也沒辦法,我們社團不想打仗,就隻能空手離開微山島,你讓我們怎麼辦?”張笑天頗為無奈,老兄弟各奔東西,他要離開微山島,就要淨身出戶。
“本官知道了,現在沒時間聽你們瞎扯淡。委屈你們幾天,等打完仗再說。”張豪傑不耐煩的揮手,一點也不把張笑天放在眼裏,不拿出誠意就想有收獲,這種人一無是處。
張笑天掙紮一番,看見張豪傑背身離開,不由焦躁起來,被官府發配至邊疆戍邊,窮困潦倒病死他鄉,這就是他的結局。原本尚且猶豫,把心一橫,叫道:“長官留步,朱雀社的兄弟願意為解放微山湖出力,湖裏的大致情況,我還是知道的,請李大人收留朱雀社的兄弟。”
一聽大哥服軟,早就蠢蠢欲動的一眾小弟,一起歡呼:“官爺,請李大人收留我們吧。”
一百餘人七嘴八舌的訴說,存有一顆紅心,向著朝廷,早就盼望清軍解放微山湖了。張豪傑轉身,有了俠義心腸,親自為張笑天鬆綁,灑然而笑道:“我說張笑天,這就對了嘛,能為新武軍出力的愛國民團,都會有一個好的前程。”
“那是那是!我們都是聽到李大人在此,才來投奔的。”張笑天獻媚的大笑,使得滿臉褶子擠在一起,皺紋千溝萬壑,飽經風霜的苦難刻在臉上。早就把立下的誓言給忘了,無毒不丈夫,出賣兄弟才有富貴榮華。
張豪傑下令鬆綁,好吃好喝招待歸順的朱雀社的人馬,把這批人重新造冊,還給予現金物資獎勵。朱雀社的十名頭目,更是被張豪傑請進東廂房,酒宴伺候,把朱雀社的人當做戰場起義的義士。
在收攏難民時,男女難民要分開,幾名書辦發放臨時文碟,按照難民自報的名字、年齡、籍貫、身份登記造冊,給每個人一個木製銘牌,上有編號,便於管理。然後把難民歸於兩個營安置,一切都井井有條,男女分成兩排,小孩子都歸母親帶,一家人暫時分開。
一名柔弱的年輕女子突然發飆,叫道:“軍爺救救我吧,我丈夫是土匪,我是被土匪綁架到獨山島,受盡淩辱。”
“臭婆娘,你胡說些什麼?”被這名女子指著的一名黑瘦男子狂呼亂叫,從旁邊隊伍裏衝過過來打她,一把揪住這名女子的頭發。
黑瘦男子打了這名女子兩個耳光,而這名女子拚命的反抗,兩人扭成一團。突然的變故,讓旁邊的人無所適從,紛紛躲避。
“嗷嗷嗷嗷!” 黑瘦男子痛苦的哀嚎,後背受到劇烈攻擊。
“王八羔子,逆天了不成,竟敢打女人,概不楞的找抽啊??????”兩名新武軍戰士用槍托敲打黑瘦男子,嘴裏還在京罵,後麵髒字不斷。痛得黑瘦男子躺在地上打滾。槍托是有水曲柳製成,異常堅固,敲在人身上就像鐵錘在敲一樣,這名黑瘦男子怕是骨頭都碎了。
隊長金銀來是資格最老的隊長,他屢次觸犯新武軍軍法,升上去快,降職更快,在新武軍裏臭名昭著。隻有他敢違反李國樓的軍令,脾氣像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就是他命令兩名戰士敲打那名黑瘦男子,威風凜凜的站在旁邊,一副替弱者出頭的俠義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