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樓看見張豪傑,隻是問了一句,“張督察,沒死人吧?”
“沒有!個個活蹦亂跳,晚上吃狗肉,嘿嘿嘿嘿!”張豪傑一臉壞笑,新武軍把山民的獵狗,全部槍殺了,為了搞隱蔽工作,神峰嶺附近連一隻狗也不能活。
李國樓白眼道:“我不吃狗肉的。”說完李國樓不再搭理張豪傑,連他是滿人也忘記了,真是悖祖忘宗。
李國樓獨自吃完飯,來到農舍的客堂間,空氣裏彌漫著狗肉的香味,李國樓一摸鼻子,說道:“都吃飽了吧,今天你們吃的是山民的獵狗,趕明要陪銀元給山民,一個人扣二元錢,算是給山民的補償。”
“啊!這麼貴啊!要二元錢啊!沒天理啊!”金銀來吆喝一聲,李國樓真黑心,敢克扣他們的餉銀。
李國樓非常嚴肅的說:“我不和你們開玩笑,你們都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一個國家沒有老百姓支持,政權就要完蛋,軍隊同樣如此,孫氏兄弟還會收買人心,放了被抓的婦孺,把綁架洋人說成是反帝國主義的正義之舉。抱犢崮的土匪從來不綁架婦女,還讓抱犢崮附近的村民過上好日子。我們是國家的軍隊,難道連土匪都不如嗎?”
“是!我們認捐二塊錢。”十幾名軍官坐不住了,趕緊起身表態,李國樓嘴巴能說會道,還站在真理的高度,不由得讓人肅然起敬。
李國樓說教過後,馬德全給軍官們倒茶,軍事會議正式開始。
李國樓喝了一口茶,微微皺眉,馬德全這混蛋,竟然把他珍藏的大紅袍,拿出來給眾人當茶水漱口,適才還說,“既來之則安之!”隻能裝作大方的說道:“弟兄們,上好的大紅袍,先喝幾口提精神。嗬嗬嗬嗬!”
馬德全古靈精怪的對金銀來眨巴眼,表明他人精明著呢,有好處不會忘了老兄弟。
李國樓走到地圖麵前,指點神峰嶺的地形,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地形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要想到伏擊戰就想著深溝陡峭,古代的陡峭山崖,早已被我們辟出一條條通途,天底下已經沒多少戰術上的死地,神峰嶺完全可以作為新戰術的伏擊處,一樣可以致敵人於死地。而我軍不需要處於拚消耗的險境,同樣可以利用有限的地形優勢,打一場漂亮的殲滅戰。”
新武軍軍官早已把李國樓當做戰神一樣崇拜,這是這支軍隊存在的價值,沒有李國樓領導,就沒有新武軍存在的理由,而他們這些軍官也失去存在的價值。十幾名軍官圍攏在李國樓身邊他們團結在李國樓周圍,發出生命的火花,目光皆是那麼炙熱,相信李國樓能夠帶領新武軍迎接血與火的考驗。
李國樓分析道:“通常來講,神峰嶺打伏擊的確不易,但是,卻是以少打多的絕好地形。正因為地形不夠險要,敵人會麻痹大意,那些殘破的工事離道路不過百米,最近的隻有二三十米,敵人早已司空見慣,如果我們把部隊隱蔽在敵人眼皮子底下,切實偽裝好,敵人是很難發覺的,一定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一鼓作氣就能消滅大股敵人。其次,山梁狹窄,兵力施展不開,我軍排好陣形還施展不開,敵人在倉促之間,更加難以展開,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啪!
蘇元春恭敬的向李國樓行軍禮,喝道:“學政大人,你說得太好了,學生受教了。”
李國樓看著蓄發的蘇元春,這是他心腹愛將,是新武堂重點培養的學生,與同族子弟李運捕並駕齊驅,人稱“趙子龍的左膀右臂。”培養這兩名愛將,是他既定的決策,這兩人就是新武軍的未來,都有大將之才。
“稍息!蘇元春,這裏不是學堂,不用你立正。”李國樓語氣平淡無奇,但在場的軍官,都知道李國樓對蘇元春的偏愛,學生的官銜高過老師了,那這個學生豈不是軍事天才。
“嘿嘿嘿!”蘇元春有些傻乎乎的撓頭,就是這股衝頭衝腦的傻勁,才讓他在數千學生裏麵,脫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