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寶楨殺死安德海,是以安德海出京采辦,沿途大肆收受賄賂之罪。
安德海沒有社會經驗,沒找對人就開口索賄,犯了官場的大忌。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在大清國身家清白的宮廷采辦還沒有生出來呢。
九歲紅笑盈盈的說:“多謝李大人,趕明奴家就裱起來,掛在大廳裏。奴奴為李大人專門唱一曲。”說完九歲紅抱著一把焦尾古箏,登台獻唱。
九歲紅點燃香爐,款款落座,一顰一笑散發女性的魅力,手指輕撥,發出叮咚悅耳的聲音,一曲《高山流水》,蕩氣回腸。
“高山青,心中曾有過多少美好的星夜,漫漫黑夜裏,風情吹動著秀發,爍爍星光煽動多少誓言;曾燃起多少希望,守望是美好的星辰,銀河灑落璀璨,築成至上的愛情;為了這銀河的璀璨,多少人至死不渝,多少人苦逐一生,到頭來依舊是天上的繁星;冰清玉潔下,流逝了多少滄桑,美妙的歌聲裏,廝守了多少嗟歎。
流水長,笑看飛雪迎風,傲然於冰寒之中,世人說梅花性情剛,又說梅花淡無爭;可有誰知梅花忍受著孤寒,有誰知凋零的歎息,芳香幾處掩藏了多少酸與楚;蜂蝶難來,寒吊孤影,來生來世不再一剪梅,隻願為春叢一媚紅,享盡世俗的真情與悲歡,不再寂寞的凋零;一滴淚一滴血一滴汗,澆灌著心中的玉蘭花,心中的玉蘭花依然美麗,每見花開一點,心有一分愁一分悴。
風吹徐,片愁雲中風起雲作,殘花灑鋪如粉塵,不要說命運的悲傷,折柳依依似斷臂;飛散了飛散了,竟如空中的煙花飛散了······”
李國樓歎息九歲紅命運多舛,提筆書曰:
《觀歲歲紅歌舞》
銀河鵲橋喜登台,傲雪梅花迎春風。
佳人彈蔥焦尾弦,高山流水遇知音。
秀眉嬌靨歲歲紅,比翼連枝千千結。
玉骨冰膚沉香木,蝤蠐瓠犀京師燕。
洪鈞撫須,朗聲大笑道:“歲歲紅,李大人替你寫了這首詩,求婚的人要踏破你家的門檻了。”
九歲紅作福道:“多謝李大人替奴奴改名,以後李大人就是奴奴的娘家人。”
李國樓尷尬的一笑,負手而去,他可沒有承認是歲歲紅的大舅子。隨後謝秀珠很生氣的擰了李國樓大腿,誰叫他把過氣的九歲紅誇上了天。李國樓一臉的無辜,他是看在謝秀珠麵子上,才給九歲紅寫詩的,怎麼到頭來還是他的錯。
大街上的更夫已經在打更,已經是二更天了。巡邏的警察手裏甩著警棍,看見李國樓的車隊經過,急忙立正敬禮。爆竹聲稀稀拉拉還在響,璀璨的煙花在紫禁城上空升騰。李國樓和四位夫人擠在一輛馬車上,歡鬧的一天終於結束,今天就像李國樓結婚一樣,身邊笑鬧不斷,四位夫人齊上陣,風頭蓋過賽金花。
李國樓甚是滿意四位夫人今日的表現,還不忘安撫杜娥娘,把受盡委屈的杜娥娘攬在懷裏,低聲誇獎幾句。
杜娥娘桃腮玉潔,一雙迷離的桃花眼在油燈下如夢如幻,嬌柔的斜靠在李國樓身上,這是她人生第二選擇。皇妃那條路早已變得遙不可及,沒良心的同治皇帝早就把她忘了,肚子裏的種隻會是李國樓的。被李國樓摸得急火攻心,發出勾魂的聲音,嬌聲道:“小樓好壞啊!在車上還不老實。”
“長夜如春夢,當初我一個人和玉環姐姐,早就幹翻了。玉環姐姐,明晚我們從姚錯家回來,就玩那出戲,這叫車震。”李國樓感歎馬車裏太擠,沒有施展拳腳的空間。
“小樓,給我正經點,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現在都給我坐好。”甄玉環沒坐在李國樓身邊,當然不允許車震事件重演,想到過去和李國樓上演的瘋狂,不由得讓人心馳神往。
“十四夫人,撫慰你的心靈夠了吧,可以換位子了。”謝秀珠不讓杜額娘獨占李國樓,順勢倒在李國樓懷裏,發出夢喃般的嬌喘。
李國樓撫摸謝秀珠柔荑順滑的嬌軀,兩座山峰波濤洶湧,比過去高聳許多,淫笑道:“二夫人,還是那麼強勢,回家就疼你們四個小寶貝。”
謝秀珠撫摸著李國樓的臉,吹氣如蘭,低聲的哼嚀。
甄玉環打著哈氣,說道:“算了吧,你們玩,我還是為明天的車震留點精力。”
“小樓,下次也讓我試試,什麼叫車震。哦!”吳英姿花樣奇多,但沒玩過車震,不由起了好奇心。
“我也要試試。”杜娥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