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李國樓不要像薛大嘴的紙糊的防汛工程,我就放心了,我這就找耶利亞要條子去,下午就趕回福建去。馬尾船政學堂的老師和學生讓丁大人安排接
見的事宜,原本我還想親自引見嚴複給李國樓,他們都是英國留洋的學子,都是國之棟梁啊。”沈葆楨想到台灣的防務,不敢在煙台停留,帶著李鴻章的敕令,便離開館驛。
李鴻章轉回後院睡覺,腦海裏想著馬尾船政學堂的那批師生,嚴複是馬尾船政學堂的首席學政,是從英國留學歸來的大才子。但國之棟梁天底下有幾個?李鴻章沒把嚴複這種照著英文書本宣讀的書生放在眼裏,給他長臉的孫子,天下隻有李國樓獨一份。李鴻章反而看中了馬尾船政學堂那批少年學子,那些血氣方剛的學子,印象深刻,鄧世昌、劉步蟾、林永升這三個人朝氣蓬勃的形象已經記在心裏。他和沈葆楨做交易,把兩艘戰列艦開至馬尾港,便是想把馬尾船政學堂那批學子挖至北洋水師去,至於嚴複這位首席學政,還是讓沈葆楨留著使用。
李國樓和四位夫人開了一上午的小會,終於統一了認識,決定在李氏集團內大肆招攬官二代,把地方勢力和中央集權捆綁在一起,走共同致富的道路。五個人在客廳裏打情罵俏,等待薛福成的到來。招攬人才是李國樓的第一目標,他很看重薛福成,這個人對他的商業帝國建設,提出卓有成效的建議,用好官二代能讓李氏集團長盛不衰。
李國樓已經洗過澡了,換了一身休閑的海藍綢長褂,發辮也沒係上,人坐在太師椅上,真由子站在李國樓身後,在給他按摩頭部,其他三位夫人則坐在右側的太師椅上。
李國樓閉著眼睛,說道:“七夫人,你們要搞好團結,別窩裏鬥,既然你們想出門做事,就不可能每個人公平。別去羨慕三夫人的股份,讓外人看笑話。”
真由子是耶利亞的堅定支持者,第一個響應道:“嗨!小樓,你放心,我什麼也不會說。”
甄玉環嬌滴滴說道:“哦!知道了小樓,我也是開玩笑,沒想到會有人出賣我,你不會嫌棄我吧。”
李國樓睜開眼,笑嘻嘻說道:“最親愛的七夫人,我最聽你的話了,這麼重大的外交場合,也讓你參加,把恭親王的訓誡令拋之腦後,回京不知怎麼交代呢?”
甄玉環豈能讓耶利亞、謝麗雅在外風光,枕邊風一吹,便讓李國樓帶她出京見世麵了,帶上真由子,隻是讓外人以為他們家非常團結。其實女人在一起,就在每天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鬥來鬥去。李國樓回家還要為她們吵架主持公道,鬧的他身心俱疲,而夫人們卻鬥上癮了,好似在他家裏,就是一個委曲求全過苦日子。
“嗯,我記得小樓的好。”甄玉環扭胯轉蠻腰,碎步蓮蓮走到李國樓身邊,跪在軟墊子上,替李國樓敲腿,男人是要靠哄的,這個家隻有一個男人,十幾個夫人圍著一個男人轉。
李國樓渾身舒坦,處之坦然道:“嗯,四位夫人我都愛,我不在外麵沾花惹草。至於如今八大胡同的傳言,皆是那些賣笑的人為了名聲,胡編亂造出來的,你們千萬不要相信。還有三夫人,新風尚學校的那些女老師,你要管好她們,不許她們塞條子,以後我去參觀,連提問也不許。”
耶利亞替李國樓端上熱茶,笑盈盈說道:“小樓,這我也沒辦法,那些女老師,是我高薪聘請來的洋人,都是女性獨立運動的倡導者。她們想傍上你發財致富,這是她們留在大清的動力,你要理解。”
“我不理解,現在我出門,就覺得像一個賣笑之人,別人都在打我鬼主意。我的理想是做民族英雄,絕不是采花大盜。”李國樓中氣很足,女人用色相、權力誘惑他,讓他屢屢中招。現在他想為國為民,可現實是誘惑越來越多,前赴後繼的八國聯軍,都想試一試他這潭水的深淺,當然把持不住的時候總會發生,這個他不會說。他去探視葉塞尼亞的時候,就直接把這個吉普賽女人給辦了,等葉塞尼亞服喪期一過,答應把葉塞尼亞娶進家門。想到騷味十足的葉塞尼亞,李國樓露出淫兮兮的表情,男人的成功,背後一定有一群女人,這是成功的象征,而他就是成功人士的傑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