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小日本製定刺殺計劃(3 / 3)

並派沈葆楨帶率領輪船軍隊,以巡閱為名,前往台灣生番一帶察看,“不動聲色,相機籌辦”。李鶴年5月11日的強硬照會,與稍後的上諭精神完全一致。英、法、美諸國也均照會清廷,表示對日本的行為不予支持。

但李鶴年顯然仍對領土主權為何物不甚了然。其稍後的一道奏章又回到了天下觀裏“番地不屬界內”的老調:“惟念邊釁易開不易弭,番地腹地,究有區分,如果倭兵擾入台灣腹地,自當督飭鎮道鼓勵兵團,合力堵剿。若僅以戕殺琉球難民為名。與生番複仇,惟當按約理論,不遽聲罪致討,以免釁開自我。”

這種“番地”、“腹地”的區分,難免又被日本曲解成番地無主。故而,總理衙門於6月5日再次發布上諭,嚴厲強調:“番地雖居荒服,究隸中國版圖,其戕害日本難民,當聽中國持平辦理,日本何得遽爾興兵,侵軼入境。若謂該國僅與生番尋仇,未擾腹地,遂聽其蠻觸相爭,必為外國所輕視,更生覬覦。釁端固不可開,體製更不可失。該督惟當按約理論,阻令回兵,以敦和好,不得以番地異於腹地,聽其肆意妄為也。”

天下觀裏的“番地”、“腹地”概念必須服從於世界觀下的領土主權。這是清廷對台灣是中國領土的最清晰表述,對之後挫敗日軍侵台,起到了最關鍵的作用。

事情最終捅到總理衙門。會商之後,總理衙門並未否定閩浙地方的交涉措辭,但同時密函指示閩浙各相關官員,特意強調了台灣生番地區的版圖歸屬問題:“告以生番雖非法律能繩,其地究係大清地麵,與該國領事等辯論,仍不可露出非中國版圖之說,以致洋人生心”。

在總理衙門的政治話語體係裏:1、台灣“生番”地區屬於大清地麵,是大清疆土無疑。

2、“生番”未歸“王化”,中國法律無法管轄“生番”。這兩者是可以並存不悖的,後者並不是對前者的否定。前者近似於近代西方的領土主權聲明,後者則是基於傳統中國的天下觀。

在傳統的天下觀體係中,總綱乃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曆代中央王朝自視為文明的中心。自中心向外輻射,依照開化程度的不同,存在著不同的層級。

依次包括:世居其地,為國守疆的番、苗、夷及地方土司;

代守門戶、納貢稱臣的四裔藩屬;

藩屬之外,則是未知之地。其經典描述則是:大清居天下之中,四夷居天下之偏。中國與夷蠻戎狄五方之民共為“天下”、同居“四海”。這種“天下觀”裏沒有具體的領土主權界限,一切視“文明開化”程度而定。

柳原前光提出:“貴國台灣之地,貴國所施治者僅及該島之半,其東部土番之地,貴國全未行使政權,番人仍保持獨立狀態。前年冬我國人民漂流至該地,遭其掠殺,故我國政府將遣使問罪。”

總理衙門大臣毛昶熙回答說:“番民之殺琉民,既聞其事。夫二島俱我屬土,屬土之人相殺,裁決在我。我恤琉人,自有措置,何預貴國事而煩過問?”

柳原前光爭辯說,琉球已為日本的國土,清政府應懲罰殺害琉球人的番民。

毛昶熙說:“殺人者皆生番,故且置化外。皆不服王化。”

柳原前光說:“生番害人,貴國舍而不治,我卻將問罪島人。”

大清政府對於日本的抗議置之不理,理由很簡單,琉球和台灣均是大清的藩屬國,不需要日本來說三道四。

而日本一無所得便懷恨在心,想要報仇雪恨,日本內閣已製定入侵台灣的計劃,尚比大清早兩年購買英國建造的兩艘巡洋艦,建立起現代化海軍。日本正在厲兵秣馬,也在韜光養略蒙蔽大清帝國時刻,大清卻突然橫空出世一個理財能臣李國樓,全力打造新思想構築的大清帝國。這讓日本內閣驚恐,在柳原前光策劃之下,一場刺殺欽差大臣李國樓的行動已經悄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