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盈盈的每一個願望李國樓都能在點頭,沒有再讓杜盈盈失望。離開時李國樓告誡道:“盈盈別在這裏讓我難看,乖一點去找你媽去。”
杜盈盈點頭道:“好小樓,那麼說定了後天不見不散。”說完踮起腳尖親了一口李國樓臉頰,這次她害羞了,飛霞紅臉扭身就躥出門。
李國樓撫摸著臉頰,心裏又是得意又是煩悶,無盡的苦在後麵,都是喜歡享福的女人,這一生他要滿足這些女人多少願望?杜盈盈為什麼會愛他,李國樓看著一張杜盈盈照片,有點苦澀牽動嘴角,搖頭歎口氣將照片揣在兜裏。
李國樓無奈的拖著兩條腿去向杜盈盈的母親湯佳葉打招呼,禮貌的和一幫女人告別,這一次李國樓碰上一幫發騷的娘們,每個人伸出手來讓李國樓親吻一下。彬彬有禮微笑的關門離開,李國樓感覺比和大哥談判還要累。
房間裏的鶯鶯燕燕都在恭喜大夫人湯佳葉,說這個女婿是假洋鬼子中最耐看的一位,也最像洋人以後鵬程萬裏。
湯佳葉極為不滿的說:“盈盈給我坐下不許再出去,像什麼樣子?你爹那裏我還不知怎麼交代呢,若是他不同意送你出國,我也沒有辦法。”
杜盈盈驕傲的說:“爸爸那裏我還搞不定嗎?媽媽、小媽再開一瓶馬提尼,我們一醉方休。”
一幫女眷在房間裏大聲慶祝,“新春快樂!”
李國樓從耶利亞手裏接過大衣,還沒有和兩位情人說清楚事情的結局,魏小七跑上樓,家裏人來了,都還沒有吃午飯。
李國樓一聽也不和魏小七多說一句,急道:“小芳、耶利亞快去迎接我哥我姐還有我姐夫。”說完李國樓轉身就跑下樓,心情激動已有一年多沒見家裏人了。
魏小七看著李國樓下樓,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寶芝房門口,李國樓畢恭畢敬的攙扶大哥李國蘊走下馬車,把陳香芳、耶利亞叫到跟前介紹完雙方的關係。做了一個請式讓姐夫譚國喜扶著姐姐李國梅小心點走路。
李國梅繃著臉,說道:“小樓別急,不是告訴你還有一個老朋友了嗎?在後麵一輛馬車上,你去把她請下來。”
李國樓狐疑的看了一圈李國梅等人的麵部表情,走向依然關著車廂門的那輛馬車,到底是誰那麼神秘?
“芝麻開門吧,朋友!”李國樓揚起頭對著車廂門說道。
身後傳來譚國喜“咯咯咯!”的笑聲,李國蘊、李國梅也忍不住笑出聲。
一道修長的身影撲進李國樓的懷裏,扭動著身軀嚎嚎大哭。
李國樓傻掉了,他的英國小情人謝麗雅·司密斯,來到了他的懷中。
謝麗雅長高許多,差不多和李國樓一樣高了,藍色的眼眸,黑色的頭發,雕塑般的五官,白皙的臉頰,早已沒有當年的嬰兒肥,打扮得和漢人婦女沒什麼不同,腳上穿著一雙繡花棉鞋。
李國樓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往事曆曆在目,也不知道手腳放在哪裏好?
謝麗雅秀美的臉龐掛著淚水,嬌聲道:“麥克,儂親親我好伐,儂抱抱我好伐。”(上海話試著全部用平音讀讀看。)
“麥克,上啊!”李國梅在旁邊大聲的鼓勵。
“謝麗雅,這是誰教你的?”李國樓激動的臉上也有淚花。
謝麗雅凝視著李國樓,露出白皙的皓齒,發嗲道:“麥克,我來了你還不明白嗎?”
李國樓上前給了謝麗雅一個擁抱,臉頰左右互親了一下,讓在場的人見識了什麼叫西洋禮節?
門口看熱鬧的鄰居瞠目結舌,好幾個行人不小心摔倒在雪地裏。
隔壁鄰居山本君佩服的向李國樓九十度鞠躬,大清的新新人類強大無比,小日本自愧不如。
陳香芳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付尷尬的場麵,還是耶利亞大方迎上去和謝麗雅打招呼,兩人用英文攀談起來。
李國蘊瞥眼道:“小樓,回家再和你算賬,現在先吃飯吧,給你孝敬長官的錢都花在這裏了。”
寶芝房裝飾的古樸典雅,還有鋪就歐洲人整潔幹淨的瓷磚,大堂的四周掛滿了名人字畫。已經超過下午一點鍾,大堂裏二十幾張桌子差不多還是滿的。
認識李國樓的人都迎上來打招呼,眾人在大堂裏停下了腳步。
李國樓急道:“小芳待會兒再給我哥敬茶,你先去廚房準備。”
陳香芳低聲咕嚕道:“小樓,除了你的初戀情人另攀高枝,連被你甩了的老情人也來找你了。我不管!你不能見異思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