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樓氣得差點拳頭揮上去,如今的人到底怎麼滴!好兄弟之間勾肩搭背,被他們這些街坊鄰居,說成是他在外麵養的兩名相公。這要是傳回老家去,大姐第一個跑來,往後京師就別想呆了。
李國樓喝道:“吳大嫂,你今兒怎麼了,兩把鑰匙掛脖子上,拿小弟我尋開心,我臉上有花啊。”
吳翠蓮看見李國樓生氣了,心裏樂陶陶,她有得是閑工夫,院子裏隻有看見李國樓渾身舒坦,能與小白臉多說幾句話,過過眼癮也是開心又開心。
吳翠蓮惡狠狠瞪著李國樓,喝道:“假洋鬼子,玩笑開不起啊。人家罵你,我幫你,人家對你吐唾沫星子,誰為你出頭的,人家這麼對你,你倒是將熱臉貼在人家冷屁股上麵,不哼不哈裝神弄鬼。我吳大嫂對你這麼好,你倒在我頭上,翻起筋鬥雲啦!”
這下李國樓真的沒轍,聽得他雲山霧罩,趕緊拱手告饒,道:“吳大嫂,我的姑奶奶呀。你就別尋假洋鬼子開心了,我在等人,真的在等人,趕明再請你來閑聊。”
李國樓在等什麼人?吳大嫂用腳趾頭算,也能算出來,毫無顧忌的在三間房間裏轉彎,看究李國樓添置過什麼家俱?(其實這些家俱進院子時,她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吳翠蓮一邊走一邊道:“李叔,東西要買就買好一點的,瞧你買的玩意,顏色不搭調,有的還是舊貨,客人來了,讓他們看這些玩意啊。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李國樓回道:“吳大嫂,是你給我空房間的,我哪有閑工夫逛大街啊。看見外麵有人擺地攤,家裏正好缺什麼,就買什麼。家什好壞都有,裏麵最貴的一件玩意,可以買你一間屋子,隻是你沒眼光罷了。”
“真的!”吳翠樓來勁了,又開始重新轉彎,李國樓心裏竊笑,他一句話,就打發掉一個耍貧嘴的人。他不願意與房東吳大嫂套近乎,人家是包租婆,每天沒有其他事情,一包瓜子可以嘮一天嗑。他卻是一名有誌青年,豈能毀了自己的名聲。
吳大嫂好不容易,從雜七雜八的家什裏看出一件像樣的玩意,手按在那隻大床上,拚命的搖晃,笑道:“小下流胚,是這張床是吧!這麼大一張床,你想幾個人睡啊?”
李國樓一個哆嗦,難道說,當初買下這張紫檀木雕花大床,心裏有這種肮髒的想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可是受過大英帝國的正統教育,老婆隻能有一個,情人可以有無數個。呸!英國人也不是好貨,就喜歡勾引別人老婆,絕對不學英國鬼子的為人處世哲學。在他的字典裏,老婆與情人要一肩挑,隻有像他這樣的人多了,大清帝國就有救了。
李國樓急道:“吳大嫂,你的嘴上有門沒有,一個早上吃嗆藥了,全部噴到我頭上來了,我可沒有得罪你。”
吳翠蓮心裏憋屈,她自認給李國樓片瓦遮體,對李國樓有恩有情,為什麼假洋鬼子,在這座院子裏,隻對錢大嫂一家好?大家都是“大嫂”,差距哪那麼大呢?
吳翠蓮銀牙緊咬,發出嘶嘶聲:“假洋鬼子,今天早上你為錢家做的事,我可全部看在眼裏,做過什麼小動作我也知道了。你怎麼沒有想到我家呢?”
李國樓嚇死了,吳家一名大寡婦一名小閨女,他可惹不起。隻要沾染到身上,一輩子也撇不清關係。
李國樓告誡道:“吳大嫂,咱們隻是租客與房東關係,千萬不能參和其他,你的終身大事,我隻要看見合適的,一定帶回來給你看。其他的事免談,我早就有婚約了。拜拜了您嘞!我找個地方豁亮的地方,燜得蜜去了。”
李國樓吃不消吳大嫂的熱情,還是與人保持距離好,不願再與吳大嫂聊天。李國樓昂頭不看院子裏的人,對於王崽子仇恨的眼光,更是不削於顧,他沒有虧欠過一個人,隻有別人忘恩負義。做一名大方的有錢人,也要小心謹慎,他已經再也輸不起了,人生的希望到底在哪裏?
李國樓踏出四合院的門檻,外麵有精彩的人生路,等著他邁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