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名清軍軍官揮動手槍,猙獰的麵容好似要吃人,讓一排清軍新兵用刺刀殺敵,不忘在戰場上練兵。
“殺!”一排新兵毫不猶豫的聽令,在戰場上不聽軍令者,死!新兵眼眸中,沒有一絲憐憫,一排刺刀捅入戰俘胸口。
“上!”軍軍官下令,讓另一排新兵上前。
大屠殺持續進行,清軍打下的地盤,就在進行這種練兵。背叛祖國的叛徒,沒有好下場。
清軍從各處建築物中,搜出一些百姓,以老弱居多。對於這些需要救濟的人,無論是清軍和番兵,都踢給指揮官劉銘傳,沒有哪路清軍對這些孱弱百姓感興趣。
打仗狀況迭出,對清軍是一種身心的煎熬,有時需要凶殘,有時要表現出人文關懷。
有時婦人之仁會帶來殺身之禍,稍有不慎就會帶來殺身之禍。
臨場處置隻在一念之間,短短刹那的決定,讓蘭花城在戰火中接受洗禮。
大股的番兵在城東鏖戰,遇見日軍的頑強抵抗,從半夜的肉搏戰到白天的攻堅戰,進展頗為艱難。不過番兵勢在必得,不斷的增兵,不斷的放火。
番兵蠻不講理,就算為國而戰,也不改燒殺搶掠的本性,暴行令人發指。
一名番兵把猛火油澆在戰俘身上,火人在怪異的扭曲,大聲的尖叫。旁邊一群番兵暢快的大笑,好似看見最美麗的煙火,眼眸中帶著殘暴的凶光。
一名番兵提著褲腰帶走出房屋,一麵叫道:“螞蟻哥,輪到你了!”
這名番兵提著大刀看門,顧螞蟻淫兮兮的衝入房屋,大叫一聲:“美人,我來了!”
殺戮和雄性是戰爭的本性,身處第一線的番兵習慣以這種方式戰鬥,李國樓使用番兵,就要接受番兵的作戰方式。
李國樓作為台灣最高指揮官就要懂得取舍,有時置若罔聞,才能得到廣大番兵的擁戴。
秋毫無犯的正義之師,是文人筆下的戰爭,是人類吹出來的意淫,隻適合後人崇拜。真正的戰爭,無比殘酷,沒有人性可講。
從古至今,番兵皆是如此替皇帝效勞。番兵敢打敢殺,不怕犧牲,但軍紀極差,蘭花城東已被番兵搶掠一空。
番兵鬥誌昂揚,從半夜打到中午,沒有一支番兵撤出蘭花城。各路番兵不願休整,還想多撈地盤。各路番兵坐地分贓,把搶掠到的各種物資,收攏至媽祖廟內。土司們早就商議好了,按照出兵多少,瓜分贓物。
至於抓到的年輕女性,李國樓要用錢帛來替這些女性贖身。
每名女性至少價值一個巴掌“五十元”,台灣少數民族不做虧本買賣。
蘭花城炮火紛飛,火勢越來越大,大半個城市已經燃燒,木製建築變得一堆瓦礫。清軍沿著街道向前推進,遭遇敵人的頑強抵抗,緩慢的向前推進,契而不舍的向前。
白天視野開闊,城北躲在隱蔽處的日軍,以逸待勞,瞄準射擊,大量殺傷進攻的清軍。
一茬茬清軍倒斃在廢墟中,因各種建築物阻擋視線,清軍的炮兵看不見日軍陣地,清軍炮兵不能給予日軍足夠的殺傷。清軍的進攻遭受日軍大部隊頑強抵抗,大股清軍阻塞不前,進攻遇阻。
清軍很快做出戰術調整,工兵把一種攻堅戰的戰車運入城內,這種戰車便是新武軍做出的戰車,帶輪子的戰車,外罩十幾條濕棉被,裏麵有三四名戰士推動戰車前行,狹小的區域裏,幾輛戰車齊頭並進,戰車後麵跟隨大股清軍。
隱藏在角落裏的日軍開槍射擊,數百發子彈打在戰車之上,但戰車鍥而不舍的前行,子彈穿不透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