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平盤膝坐在床上,戰冥決快速運轉,在他左手中指上,黑色的吞噬之戒閃著微微黑光。他在經過三天三夜的探查之後,終於明白了那座星魂萬象陣中的玄妙。
星魂萬象陣有一萬個陣眼,每一個陣眼之間都被若有若無的魂力聯係在了一起。它們不需要外力時時刻刻提供魂力,隻需要一次大量的輸入,它們就可以互相為彼此提供魂力,周而複始,生生不息。
隻是從他昨天的探查看來,這星魂萬象陣雖已將“生生不息“四字做到了極致,可經過二三十年的損耗,存在陣中的魂力也在被一點一滴的消耗。恐怕再過個四五年,若沒有其他機緣為它補充魂力,這座星魂萬象陣也將到它生命的盡頭。
得知這個時,他也隻能無奈的輕輕一歎,畢竟人力還是創造不出什麼完美的東西可以永生。
但即使是有所缺陷的星魂萬象陣,其中的生生不息之理,也讓安平不僅修為有所精進,甚至發現了老人的那枚吞噬之戒中的許些奧秘。
當安平將生生不息之意運用到魂決中時,吞噬之戒忽然變成了一個深淵,開始將他的魂力吸了進去,讓安平吃了一驚。可片刻之後,安平忽然發現,他與被吞噬之戒吸進去的魂力竟然還有聯係。
他運用魂力第一次對吞噬之戒進行了探查,發現這枚吞噬之戒竟像他身體中那個無邊無際的魂海一般,可以儲存魂力。而不同的是,吞噬之戒是將存儲的魂力猛的釋放到外界打擊敵人,而魂海的魂力則是傳輸到人體,讓人體獲得絕強的實力。
兩相比較,還是安平那無窮無盡的魂海似乎更勝一籌,可使用吞噬之戒卻不用擔心身體的負荷,和實力的暴露,可以隨時隨地無壓力的使用。
正午時分,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將戰冥決收了起來,隨著戰冥決的停下,吞噬之戒也不再發出光芒。他用了三個時辰,終於用魂力將吞噬之戒裝滿,隻可惜已經來不及試用它的威力了。
昨晚回廂房的時候,布布就告訴他,樂傾城已經將比武招親的日子定在了明天正午,連擂台都已經搭好了。他雖說不打算參加,可也一定要去的,他一直有預感,老人說的那件令他後悔終生的大事,會在那時發生。
他起身向外走去,他有些不放心黛黛,說到後悔終生,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從小與他相依為命的女孩兒,終於忍不住想去看看。
而打開房門,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微微吃了一驚。
在登雲軒這座小小的庭院中,九名黑衣人單膝跪地,臉上沒有半分表情,正靜靜的等待著。
在他們左側,布布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見安平出來,連忙解釋道:“他們,他們不肯讓我叫你,已經在這裏跪了……”
布布還未說完,安平就揮手阻止了她的話,朝這九名黑衣人的臉龐一一看去。帶頭的是一名須發微白的老者,他們就是十二天前,戰天啟派來幫安平的那一批高手。
僅僅十二天,這九人給安平的感覺已經截然不同,身上的傲氣被消磨的一滴不剩,隻剩下圓潤與沉穩,安平雖然不知道他們這些天做了什麼,但相信這十二天來他們都沒有白過。
安平一眼看來,甚至還在裏麵找到了當初被他打倒的那個家夥。他心裏微微點頭,表情卻沒有半分變化,淡淡的問:“你們這是做什麼?”
“朱煥率‘暗臨衛’一共九人,向少爺報道,聽候少爺差遣。”聽見安平的問話,帶頭的老者沉聲回答到。
安平神色間沒有半分變化,反問:“哦?你們為什麼要聽候我的差遣?”
“為做少爺手中之劍,披荊斬棘!”老者回答的斬釘截鐵。
“好!”安平眼中精光一閃,眼神再一次在九個人臉上掃去,將他們一一記下,“你們先隨我來,去看看那個曾經用步法打敗你們的小女孩,再說其他的吧。”
“是!”九人的回答整齊劃一。
黛黛閉關的地點是屬於戰天啟的家主庭院,無爭院。安平自從來戰府之後,就從來沒有見過戰天啟的妻子,因此偌大的一個無爭院中隻有戰天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