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還有人想來試試麼?”安平環顧全場,所有人都微微低頭,臉上露出一絲羞憤之色,不願接話。
“既然沒有人願意出來,那就是說,你們都承認自己是廢物了?”安平冷冷一笑,絲毫不留情麵。
“少爺,我們雖說修為不算出眾,可我知道您現在十分需要力量,而我們可以做您的武器。”之前說話的那名老者硬著頭皮站出來,言語間不由自主的恭敬了許多。
“武器?你們知道我要對抗的敵人是多麼恐怖麼?”安平冷冷的看向他們,“以你們的修為說不定就死在了那裏,你們不怕麼?”
“不怕!”人群中一個聲音忽然大聲響起,他抬起了低著的頭,眼中露出嚇人的光芒,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獸。
有一個開頭,一個個腦袋抬了起來,眼中散發著凶狠的光芒,低吼著同樣的兩個字。
“不怕!”
“麵對敵人並不是光有勇氣就行的。”安平冷哼一聲,聲音也大了起來,“你們能變得讓我滿意,不再是像現在這樣的廢物麼?”
“能!”這一次,聲音整齊劃一。
安平眼中精光一閃,凝視著所有人,而他們的眼中,都異常的堅定。
半響,他忽然大聲吼道:“那你們從今天開始,都給我回訓練場訓練,做給我看!十三天後,我需要你們的力量,知道麼?!”
“知道!”所有人眼中,在這一瞬間都透出了不可直視的光芒。
“噢,我知道了。”安平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恢複了平淡,向人群中的那名老頭指了指,“你跟我來,其他人都散了吧。”
“噢,對了。”
安平走到廂房門口,忽然似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正摩拳擦掌打算重新訓練的人們。
“你們把躺在一邊的那家夥帶走,等他醒了,問問他願不願意和你們一起訓練,如果不願意,也隨他。”說完這句話,他便轉頭走進了廂房,再沒有看他們一眼。
百裏家。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雙眼微眯的坐在床邊,左手輕輕搭在百裏天星的脈搏上,靜靜沉思。在他的身邊站著兩女一男,正屏息閉氣,緊張的看著這位皇宮的禦用太醫。
躺在床上的百裏天星全身被白色的繃帶纏繞,變成了個大大的木乃伊。他現在還在昏迷中,火舞狂刀可不是那種用完就算的東西,它的反噬一個不小心都會出人命。
終於,老太醫將滿是皺紋的手掌收了回來,眼睛緩緩睜開,看來是有結果了。
“怎麼樣了?”見太醫睜開眼睛,站在一旁較為成熟的女子連忙問道。
“夫人不必擔心。”老太醫眼皮微抬,不急不緩的說:“公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隻是以老夫的醫術,要令他下地行走,也需七天左右才能辦到。”
聽見沒有生命危險,女子繃緊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有沒有可能會對以後留下隱患?”一旁的男子也微微鬆了口氣,但畢竟比女子想的更深遠些。
“用了‘火舞狂刀’的後果,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吧。”老太醫看了他一眼,“除此之外,倒沒有什麼大礙。”
男子臉色凝重,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老太醫見他們沒有什麼想問的了,便緩緩起身,說道:“那老夫就先走了,記得讓他按時服藥即可。”
“蒼穹在此謝過了。”男子抱拳一禮,轉頭對身邊的較年輕的女子說,“天月,你去送送先生。”
那名較為年輕的女子至始至終都是一副淡淡的神色,沒有緊張,也沒有開心,一切都事不關己的模樣。聽見男子的話,點了點頭,將老太醫送了出去。
房間裏沒有了外人,那名較為成熟的女子緩緩挪著步子走到床邊,看著百裏天星被繃帶包的緊緊的身子,捂著嘴,無聲的抽泣了起來。
見她這副模樣,男子也微微歎了口氣,走到她身後,扶住了她的雙肩,柔聲道:“沒事了,男子漢這點小傷算什麼,今後他還要上戰場的。”
女子將頭順勢靠上男子的胸口,哀聲道:“蒼穹,為什麼我們的孩子要受這麼大的苦,這不公平。”
“哼!你放心,我一定會替天星討回一個公道。”男子冷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還是讓我去會會這個安平吧。”一個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從門邊響起,那名女子這麼快就回來了。
“哦,你有興趣?”男子看了她一眼,略略有點驚訝,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一直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他甚至不確定百裏天星這次傷成這樣,她有沒有過一點難過。
“嗯,似乎是個有趣的人。”女子說完,又反身走出了廂房,似乎隻是為了專門說這事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