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潮濕陰暗的廢棄公車中,數名男女昏倒在座位和地板上,車裏一閃一閃的燈泡似乎在講訴著它的壽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從車窗的破損處刮進來的風也在不斷地呼嘯著,掛著的車鑰匙也被吹的伶仃作響,窗外的月光在陰暗的環境下顯得無比皎潔。
數名男女之中,首先醒來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他艱難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把身子靠在了車門旁,隨後男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並不是因為胸口有什麼異樣,反而是因為襯衫上沒有一絲血跡而產生了疑惑。
男子隨即撿起了掉落在地板上的眼鏡,在用袖口輕輕擦拭過後便戴了上去,在此過程中左手手腕上那具有濃濃未來氣息感的手表吸引住了男子的眼球,與其說那是手表,不如說它更像是一個金屬腕帶,但屏幕上卻清晰的顯示著倒計時。
在男子被手表吸引住注意力的同時,一位年輕女性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在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之後,年輕女子發現了車門旁的男性便連忙將雙手抱在胸前,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副驚恐的表情。
這一係列動作直接將男子的注意力從手表中轉移到了女子的身上,“那個……”男子連忙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別過來!這裏是哪裏?”女子不斷顫抖的聲音透露著強烈的恐懼感。
“請冷靜一下,我所了解的情況並不比你多多少,我和你和這裏還在昏迷的每一位一樣,都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我現在唯一了解的是,或許……我們都已經死了。”
也許是被男子最後一句話給嚇呆了,年輕女子低下了頭不知在默念著什麼,而男子也第一次冷靜下來打量著女子,一頭茶色的長發配合精致的五官即使不用化妝也能第一時間吸引住周圍男人的目光,而從牛仔褲以及T恤勾勒出的身體線條中可以看出,她並不是那種平時缺乏鍛煉的女人。
如果是在平時,男子或許此刻就考慮著如何上去搭訕了,但在現在這種迷霧重重的環境中,所有人隻會把心思放在如何搞清楚狀況這一件事情上。
陸續的,車上的其他幾個人也醒了過來,大多數人在剛醒來時都顯得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但很快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此時,車裏反而是死一般的沉寂……包括一開始醒來的一男一女,車廂裏頭總共有七個人,其中男性五名女性兩名,五名男性裏頭從二十多歲到四十多歲不等,而兩名女性看上去都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不知過去了幾分鍾,七人之中年紀最長的一位男性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說道:“雖然我們現在都還沒搞清楚狀況,但是我覺得我們幾個人有必要先相互了解一下,就從我左手邊的這位小弟開始輪流做個自我介紹吧。”
靠在年長男性左手邊的,正是一開始醒來的那名戴眼鏡的男性,他將身子從靠著的車門上移開,往前走了一步介紹道:“我叫陳智一,是一名大學研究生,對於現在的狀況,我和大家一樣並沒有太多的了解,但是大家或許都注意到了現在各自的手上都同樣戴著一個金屬腕帶一樣的手表,我想這說不定是解決現在謎題的關鍵所在。”
其餘六人聽完這句話後麵麵相覷,車廂內開始出現了嘈雜聲,“關於這個手表,我們稍後再討論吧,先把每個人的介紹聽完一遍。”作為長者的中年男子再一次站了起來製止了討論。
按照順序,接下來便是茶色長發的女生,“那個……我叫李飛蘭,普通的上班族,唔……就這樣。”似乎女孩依然對其他人保持著戒備心,並不想透露太多。“我叫李永浩,職業是搏擊教練,老家山東的,兒子快兩歲了。”接下來其他人的介紹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劉其,跳高運動員,24歲了。”“徐木林,心理醫生,按虛歲算有32歲了,剛結婚不久。”“我……我是剛從醫學院畢業的實習護士,我叫周茗,那個……請……請多多關照。”
隨著其餘六人的自我介紹完畢,大叔便挺直了腰板說道:“恩,很好,下麵輪到我了。王崇飛,是一名退伍軍人,現在是一家國有企業的一把手,大家叫我老王就好。”話音未落,眾人便向其投來了信任的目光,在這種時候軍人這一身份總是很能夠令人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