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棚戶區裏,居然十分的安靜,陰暗的小巷子裏,幾乎看不到人影,也許是昨天過於豐富的夜生活,讓住在這裏的人,還沒有來得及起床,所以蘇東來隻向前走了幾十步,就順利的轉入了一條橫巷,猛跑起來。
雖然這樣的陰暗小巷子,七彎八拐的,很容易迷向,但受過訓練的蘇東來,方向感極強,不停的在一堆堆爛磚頭,一處處破水溝之間跳躍,六七十米的直線距離,雖然是彎彎繞繞的,但不到一分鍾,他就穿了過去,在另外一個小巷子岔道口,停了下來。
而那個搖搖晃晃的大漢,也才剛剛經過這道岔道口,向巷子深處走去,但是很明顯,這個人的腳步有點虛浮,蘇東來並不想用自己的東西去殺死他,所以他就四周看了一下,戴上手套,就從身旁這家人門口的雜物堆裏,抽出了一塊四四方方的金屬,快步向前走了去。
蘇東來跟傑克老頭學過一段時間,懂一點點機械,知道這就是一塊液壓分流器,主油缸裏的高壓油,注入這塊分流器,然後這些高壓油作為動力源,被分成幾股,幾十股,在用油管導出,去驅動不同的動作筒,完成不同的機械動作,如艙門的開啟,炮塔的旋轉等,但蘇東來手中的這一塊,顯然已經完成了它的曆史動作,即將變成一支最古老的戰鬥武器,板磚。
此時的蘇東來,用一塊藍色的布裹住了頭臉,幾年都沒有使用那頂反偵察鬥篷,又拿出來披在了身上,將背後的背包牢牢的蓋住,使人從外表,根本就看不出他的身材來,所以他拿起了板磚,在手中拋了拋,試了試重量,就向前衝去。
能在這種混亂之地活下來的,哪怕是街邊的一個小混混,都是有那麼兩下子的,就算是蘇東來的跑動過程,悄無聲息,但人的本能,依然讓他感覺到了身後有人接近,於是他就想轉過頭來看一看,但是還沒有等她完全轉過頭來,一道四四方方的黑影,在他的眼角急劇變大,隻聽見啪的一聲,他的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蘇東來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糾纏的一切,所以當在塊板磚,拍到這個人臉上的時候,他的另外一隻手,就從對方的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這個是他在街外麵就已經觀察好了的,當他把板磚從那個人的臉上挪開,那個人用雙手去捂臉的時候,他自己的那把刀,被別人順著他自己的手指縫,狠狠的插進了他的眼眶裏,他連身體都還沒完全轉過來,就軟軟的倒了下去,蘇東來相信,一個大腦組織被捅了一刀的人,還能夠活下來?,如果他握住刀把的左手,還是扭了一下,那把三指寬的短刀,在腦漿裏旋轉了大半圈,徹底斷絕了那個人的生機。
這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甚至書中連腳步都沒有停下來,直接把手一鬆,向前走了幾步,拐到另外一個屋角,消失了,二十秒鍾之後,蘇東來身上的東西,已經完全還原,蒙眼的紗布沒有了,身上的鬥篷也裝好了,唯一用不了的一雙手套,被一個小塑料袋裝著,拿在手中,在一個牆角急速地撒了一泡尿,再轉到前麵街上,給小店的老板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向前走去。
從離開老板,到進入巷子撒尿,然後再出來離開,也就三分多鍾的樣子,這完全是一個去撒尿的正常時間,而且還比較趕,蘇東來相信,這種小混混死了,不會有人去關注的,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有了這個店老板給自己作證,情況又會好很多了,所以蘇東來放心的向前走去,心裏想的,是怎麼樣把手上的手套給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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