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炷香後,老鼠還在掙紮,但陳氏父子已經快吃不消了,體力消耗巨大,在不知能不能撐下去的情況下,陳父想改變策略。
“霧生,巨獸價值千金,我們決不能放棄,但相持下去,我們也不知道撐不撐得住,這畜生有一隻眼睛壞了,等一下你鬆手,我一個人大約可以撐兩到三個呼吸,你一鬆手就跑過去,將那隻獵叉撿起,把它的另一隻眼睛刺瞎,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父親,我明白。”
“好,聽我口令,我們猛刺一下,我穩住,你去撿叉。”
“一,二,三,刺!”
陳霧生鬆開手,猛地跑開,拾起叉子,朝巨鼠的另一隻眼猛插進去,誰知鼠目猛地一閉,獵叉叉在鼠頭上,鼠頭絲毫未損。老鼠身子猛地一扭,用嘴咬住陳父獵叉的木柄,一下子就咬斷了,陳父本來用力頂住獵叉,這獵叉柄一斷,人就不由自主的向前衝去,巨鼠一口朝陳父咬來,陳父身子往後一仰,將叉柄橫在獸口裏,阻止它咬下來,卻忘了鼠爪向前抓來,一下子在胸口抓出六條深槽,胸骨斷成好幾截,已經傷到內髒了。
陳霧生早就已經發覺不對了,不再叉目,直接將獵叉,順走老鼠前身的傷口,插進去,拉出來又插進去,也許是插到了心髒,巨鼠掙紮了幾下後就軟了下來,死了。等陳霧生抱著父親回到村子裏的時候,人已經快不行了,交代了幾句話之後,闔然辭世。
將陳父下葬後,老村長采用古藥方將巨獸煮了七日七夜,煮好後將湯分給全村小孩喝,以強身健體。趙氏孕婦那一摔,卻是動了胎氣,但是服用了用鮮巨獸血煎的藥後,才轉危為安。後來那批喝了湯的小孩都特別強壯,趙平安也因為這一劫,出生後,其父就給他直接取名”平安”,以求平平安安。也許是因為在娘胎裏就受用了巨獸的血,從小到大就身強體壯,無病無災。
巨獸是陳氏父子用命換來的,獸肉煮好後就留給了陳家,陳霧生利用這些獸肉,在郭先生的指點下,練得一身好武藝,且銅頭鐵臂,力大無窮。武藝學成後,拜別老母與鄉鄰,去外麵闖世界去了。
六年前,陳霧生帶著一個懷了孕的美貌女子回來了,說是在外麵找的媳婦,可把陳母樂壞了,二人在家住了一年多,生了一個女兒,等到女兒六個多月的時候,說是女方家裏有事,二人留下女兒又走了,卻再也沒回來。
趙家承陳家的救命之恩,這些年來,一直盡力地照顧陳家母子倆,為了讓陳霧生專心練武,練武的草藥兵器等,都是趙家操辦的。等陳霧生出外闖蕩後,幾乎是兩家合一家,不分彼此了。及後來陳小英出生,更是成了趙家的寶貝,陳小英除了晚上和奶奶睡覺外,幾乎就是趙平安背著長大的。
趙平安由於性格沉穩,這些年一直隨著郭先生學習各種賬目和經營,草藥與獸皮的鑒定等,現在趙平安已經年滿十五歲,是一名合格的獵人了。特別是陷阱設立方麵,已經是小嶺村數一數二的了。所以今年車隊的何東山大叔,決定帶他去西山鎮實習一下,也算是培養接班人吧!
一年一秋收。入深秋後,就開始籌備車馬,準備貨物,趙平安開始忙碌起來了,給各家登記貨物,分辨各種藥、獸等級,做好賬目,分類存放,忙的不亦樂乎!決定好出行日期後,趙平安時常對小英講:“妹妹,還有三天哥哥就走了。”
“妹妹,還有兩天哥哥就走了。”
……
“哥哥,什麼是你就走了?”
“哥哥走了就是哥哥不在村子裏了,你看不見哥哥了。”
“那,誰喂小英吃飯呢?”
“小英長大了,早就會自己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