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阿姨,可能我很快就要出去,這段時間,麻煩您照顧一下這位雲娘,她也是一位比較苦命的人,並不比您受的委屈小。”
於是,他就把帶地下花園裏,張大當家的那聲嘶力竭的訴說,他將還沒有死透的弟弟,用腳在地上活活踩成肉末的過程,詳細地敘說著,將張大當家的那種對最心愛人的愧疚,對自己弟弟的無奈,都敘說的入木三分。
蘇東來自己並不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所以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他的情緒一直很平穩,他的語調和表情都很漠然,但是,他畢竟跟著山本先生,研究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學,有很多專門描寫心理活動的詞語,和表達技巧,這種能力,幾乎把張大當家的那種混合著愧疚和絕望的心情,那種對弟弟的仇,對母親的恨,和對生活的不甘,表達得淋漓盡致,特別是當他知道,他生活中唯一的亮點,他那不爭氣的兒子死了以後,他的心情更是如此。
“阿姨啊,您的悲劇,是被親情出賣,那這位雲娘的悲劇,比您更加地錐心,他們的心裏,都有點對彼此的愛,但這種愛,但一層無法打破鎖鏈,給一層一層的綁了起來,無法打破,您想想,一個人,被另外一個人,當麵交流奸汙自己心愛女人的心得,如何能夠承受?”
“同樣的道理,一個女人,被自己心愛男人的弟弟奸汙,她如何自處?她知道自己的愛人心在滴血,可是她的愛人,怎麼能夠破了對自己母親所發的誓言呢?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再純潔,她知道自己的愛人會原諒自己,可是,她能原諒自己嗎?”
一陣抽泣聲從床上傳來,慢慢地,這哭聲越來越重,很快,她虛弱的身體,讓她昏了過去,幸好她被人打的外傷較重,沒有被傷及內髒,所以蘇東來還不必為她的傷勢擔憂。
雖然露西也在大當家的死亡時的現場,但是現在蘇東來在表述的過程中,加入了自己對事情原由的推斷,使人聽得更明白,因此露西也就更感動了,一個人端著一盤黑麵包,靠在門口哭得傷天感地。
看了一眼正在照顧雲娘的黃錯花,就接過露西的盤子,拉著她走出了房門,來到外邊的空地上,一邊吃東西,一邊對她說:“你媽媽的心結並沒有完全打開,這段時間需要你來照顧她們倆,由於她們倆都是傷心人,你要引導他們,不停的給對方傾訴自己的心情,讓兩個傷心人,相互的引起情感上的共鳴,隻有讓她們一遍又一遍的傾訴自己的心情,她們才能真正的從自己的悲痛中走出來,這一點很重要,你聽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露西低頭答道。
這一晚,露西母女倆,一直陪著雲娘,蘇東來則在放沙懷山的雜物間打坐,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蘇東來吃了早餐之後,與露西告別,然後,一個人來到鎮政府,也就是原來的張府,與其他的幾個人彙合,這舉動,公孫老爹,代表了鎮上的商家,楊大,代表了鎮上的管理者,而貝爾,這代表了曼索爾家族,由這三方走成了雇主方,而蘇東來則為雇傭方,今天正式要達成一個協議。
關於這一次比賽的費用,昨天蘇東來與公孫老爹大致上閑聊了一下,約五十萬星幣,這還是最低水平,要是需要更好的裝備,更完善的後勤服務,那麼,費用還加一倍都不止,但是,整個東石鎮,隻有張大當家的留下了二十多萬,從曹二家裏抄出了十多萬,大約隻有四十萬左右的費用,本身就還差十萬,哪裏還有能力去準備更多的?
幾個人坐定後,開始就正式的雇傭合約,進行磋商,整個合約,分為同意參戰報酬如何,保住東石鎮報酬如何,城鎮升級奧拓如何?隻三類,按照目前市場上的行情,分別給予十萬,二十萬,和五十萬的報酬,同時,參展期間所配備的武器,一律歸參戰方所有,參戰方在參戰期間所有的繳獲,也歸參戰的所有。
最後,在雙方協商的時候,蘇東來提出,換一種計算報酬的方式,即,參戰,給予露西一個人完整的身份,要既有克萊比星團自己的身份卡,又要有域外的整套身份證明,如果保住東石鎮,那麼,這樣的名額再增加兩名,如果是東湖的升級,這種名額則增加到十人。
結果對方還價還到:參戰,隻有露西一個人有內部身份卡,保住東石鎮,則露西有兩套身份資料,小鎮升級,則可以額外得到五個人的雙份證明。
蘇東來同意了,但是後勤小組必須盡力,並且由他來指定人選,然後,雙方就後勤小組所能提供資源的範圍,規模等,一一進行了細致的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