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所有的職業者,為了攜帶方便,他們所選用的冷兵器,大部分都比較短小,因為戰鬥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手中兵器的長短,其實影響並不大,但這是在通常情況下,才成立的,並不包括眼前的情況。
巨大的桌麵,帶著勁風壓向三個人的時候,西門老二身後的兩個人,根本就不能避開,如果他們倆一避開,首當其衝的西門老二,勢必會被桌麵撞上,那麼,當他一個人麵對一位三境中期時,危險性可想而知,所以他們三個人,必須作為一個整體來出戰。
西門老二向後退了一步,旁邊的兩個人,則迅速的搶上前去,雙雙頂住了桌子的邊緣,然後想把它掀起,從三人到頭頂上飛過去。
然而,已知金屬圓管,狠狠的從桌麵中間捅了過來,由於西門老二已經後退了一步,這個金屬圓管,重重地撞上了,西門老二用來格擋的一隻短棍上,將匆忙之間,還沒有來得及用全力的西門老二,撞的飛了起來。
由於桌麵的兩邊有人阻擋,桌麵的中間,在肖清一的衝撞之下,整個桌麵,“呯”的一下爆開,而那桌子腿上的一根橫杆,又狠狠的向側麵送去,杆尖重重地撞在了那個拿皮帶人的肋下,將他撞得飛了起來,半空中就噴出了一口老血。
當一切都停了下來的時候,桌麵已經飛得遠遠的,掉在遠處的牆角邊,肖清一雙腿微微下蹲,雙手緊握著桌子的腿,舉於身側,劍勢巍然,肅殺之勢,透體而出。
就這一下,西門老二的三才陣,就算是破了,其中拿皮帶的那個人,估計被撞斷了肋骨,斷骨刺傷了內髒,躺在幾米遠之外的椅子中間,一動不動,剩下那個拿借刀的人,向前跨出一大步,與西門老二並排而立,互成掎角之勢。
剩下來的戰鬥更加劇烈了,肖清一的動作十分少,往往就是退兩步,一劍斬出,迎麵的人,被迫後退,雖然他手中,拿著的並不是一把真正的劍,但是和他正麵迎敵的人,毫不懷疑那根桌子腿劈下來後,會將自己劈成兩半。
不僅如此,那桌子腿上麵的兩根橫杆,卻一樣的能夠使出斜劈和直刺,這位肖先生,始終站在原來的那塊空地上,忽進忽退,忽左忽右,騰挪婉轉,進退有據,正所謂是,拳打臥牛之地。
蘇東來在門外看得明白,這位肖先生的傳承,應該是日本劍道之類的,而且功力極高,遠遠不是山本先生那種粗通皮毛的人,所能比擬的,所以他對魚太郎先生遺物上的內容,理解得更加深刻了。
然而,西門家族數千年的傳承,畢竟是不可小覷的,以前兩個人雖然同進同退,但配合得並不緊密,此時的西門老二,在久攻不下之後,好像下定決心似的,忽然改變了兩人並排的陣式,變成了一前一後,就像一條縮短了的長蛇陣一樣,猛攻起來。
手持戒刀的人在前猛攻,全然不會防護自身,隻是用左手的刀鞘,撥開所有進攻中的障礙,哪怕這個障礙,並不是對方進攻,或者格擋,隻是專心的向對方,斬出了一刀又一刀。
西門老二,則躲在他身後,全力進行防護,兩隻短棍,左遮右擋,全然不離進攻者的身體三尺。
這種打法,與蘇東來在地下水道裏,所經過的洪氏兄弟的那種打法,完全不同,那種打法,兩個人都是有攻有守,但攻守之勢,完全錯開,也就是說,攻與守,同時存在,這也造成了當時的東方碰,在功力差不多的情況下,竟然無處下手,隻能被動挨打了。
而眼前的這種情況,卻是攻者全攻,守者全守,分工十分明確,卻又有機地融為一體,就像一把帶著護盾的長槍,猛紮過去。
這些雙擊之術,都是經過了無數代人,一點一點的總結完善起來,這些才是一個家族的底蘊,是不可能,由一個偶然出現的天才,就能創造出來的。
很顯然,肖清一沒有見過這種打法,顯得有些手忙腳亂,被迫不停地後退,日式劍法雖然殺伐淩厲,但是它的變化較少,適於遠攻,為了避免這兩個人搶入內圈,進行貼身短打,肖清一被迫一步步地後退。
但是這一後退,更大的問題出來了,雖然日式劍法,也講究下盤穩固,當時他腿上的用力技巧,畢竟相差太多,在身後遍地都是破桌子,爛椅子的影響下,為了能有效的站穩身體,在一步步的後退中,他被迫花出更多的時間,來處理腳下的事情,有的時候在身體沒有站穩的情況下,揮劍斬出的威力,就減弱了不少,這樣一來,他在功力上的優勢,被弱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