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位心情忐忑的侍衛,趁著西門小姐第一槍射出,第二槍正在充能的時候,忽然出手,雙手抓住了長槍,將槍口扭轉朝上,再也不肯鬆手了。
這位西門小姐,氣得俏臉通紅,雙手抓住長槍,一連扯了幾下,都沒有將長槍奪過來,畢竟女子的力氣不如男人。
已經失去了理智的西門小姐,立刻對這位侍衛,展開了抓,扯,撕,踢等全方位的進攻,而這位侍衛隻是緊緊的抱住了長槍,閉上了雙眼,任憑蹂躪。
三位小隊長站在一旁,一聲不吭,這位侍衛,弄丟了自身攜帶的武器,本是大過,但是現在就被這位小女主廝打一番,受傷頗重,以後回到家族,也就不方便再做更嚴厲的處置了,也算是變相的保護了他。
似乎心中的怨氣,得不到有效的發泄,停止了廝打的西門小姐,轉身又去向別的侍衛搶武器,但別的侍衛立刻將長槍抱在懷中,死也不鬆手。
一連搶了兩三個侍衛,都沒有能夠搶到武器,這位大小姐好像徹底爆發了,竟然從身上拔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向第一位侍衛中去。
那第一位侍衛,此時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正在被一位隨行醫生在處理傷口,這位小姐直接衝上去,一腳踹開了醫生,直接蹲下去,揚起手中的匕首,對準那位侍衛的腹部,猛刺起來。
而在這之前,醫生在處理這位侍衛傷口的時候,已經使用了一些麻醉劑,所以這位躺在地上的侍衛,緊緊的把槍的懷中,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對於閃著寒光的匕首,沒有半點反應。
在如今的年代,雖然說醫療發達,人體的每一個器官,都可以體外再生,再移置,但這隻是對普通人而言,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對那些高等級的職業者,如軍人,警察,運動員,武士,甚至星空探險者而言,卻是不行,因為他們本身的身體,已經經過了千錘百煉,他們的骨骼和肌肉,比起普通人的相同組織,要致密五倍甚至十倍,而新培育出來的組織,它的致密程度,和剛出生的嬰兒是一樣的,雖然從生理上講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在現實中問題太大了。
這就如同一部鋼鐵做成的機器,中間少了一個零件,你卻用軟木做了一個替代品,那麼這部機器會正常運轉嗎?唯一的可能,是讓這部機器停止運作。
所以,很多接受了的相似手術的職業者,他們甚至連劇烈的運動都不能進行,隻能去緩慢的,循序漸進的去重新鍛煉,以提高移植器官的適應力,好讓它更快的和原有的身體相匹配。
但是這樣做,也有問題,那些職業者們的身體,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平時必須維持高強度的訓練,才能讓身體不至於退化,所以一旦減少訓練量,固然可以讓被移植的器官,去更好的適應身體,但也使沒有被移植的器官,整體性地出現功能下降,這就使得那些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的職業者們,對體外器官的培養與移殖,一直都持反對態度,甚至有很多的人,即使出現了身體的殘缺,也不願意去進行這項手術。
眼前的情況也是這樣,家族培養一位侍衛,也並不是那麼容易,他屬於一位低級別的職業者,按照華夏國的古老理論,丹田是一個人的精氣之源,而眼前的這位大小姐,卻正是對著這位侍衛的腹部,揮刀猛刺,位於下腹的丹田,基本上被毀了,即使將來通過器官移植,救活了這位侍衛的性命,然而,一個丹田脆弱無比的侍衛,又能發揮了多大的戰鬥力?
而更惡劣的是,這位侍衛根本就沒有犯什麼錯,如此毀了別人數十年的努力,讓別的侍衛心裏怎麼想?誰還敢盡心盡力的去給家族做事?作為這些侍衛的隊長,那位敢吃的人,太明白一個效命的人,和一個效力的人的區別了。
可對方是一個千金大小姐,一個未婚的女士,自己這些男性家臣,又如何能去碰她?要知道,她可是家主的親侄女,在未來,可是要和別的家族進行聯姻的,屬於家族的戰略性資源,怎麼可能會留下一點點的汙點,甚至身體被別的粗野男人觸碰過?
大家心裏都明白這一點,所以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而她帶來的那位貼身侍女,好像明白自己這位主子的脾氣,也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岩石下邊的大坑裏,還剩下來的十來個人,對眼前劇情的劇烈改變,一個個也驚得目瞪口呆,同時,一股寒意,從背心湧起,幾乎所有的人都意識到,恐怕在場所有的外人,都要被殺人滅口了。
一時間,各種各樣奇怪的消息,通過各自獨有的通訊手段,從這裏飛出去,同時,各種各樣的謠言,也從這裏,開始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