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來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最後隻能決定跑路了,他故意用用漠然的眼神看了範保財一眼,用自己的眼睛,將範保財的眼光,引到自己的腳尖上,然後他的那個腳尖,就好像忍不住腿上的疼痛似的,輕輕的抖動起來。
範保財低下了頭,將手腕上的通訊器對準了蘇東來的腳尖,這樣,蘇東來的腳尖所發出的摩爾斯電碼,被他通訊器上的光學感應器,直接接收並翻譯了過來,同時範保財也將另外一隻手,放到身旁的地麵上,食指輕輕地有節奏地敲擊著地麵。
摩爾斯電碼,本來是蘇東來教給範保財和周壯兩人的,所以他比三人熟練的多,他們兩人必須借助電子設備,才能將電碼轉化成文字,或者將文字轉化成電碼,而蘇東來就根本不用,那個電碼表就在他大腦中,所以,當範保財借助於腕式通訊器裏的微光腦,和耳朵裏的內置式耳機時,蘇東來隻是簡簡單單的看一眼,就明白了。
正當蘇東來專心致誌地和範保財交談時,忽然他感覺到周圍的一陣騷動,抬眼一看,在那個漂亮小姐的對麵,一個人,被激光槍發出來的切割光束,切了個八橫五豎,慢慢的,身體散成了幾十塊。
西門嫣然站在石頭上,對變成了幾十塊的人一臉漠然,轉過頭來恨恨地說:“你們也都看見了,我現在是一個失去了弟弟的瘋子,我不會顧及到任何人的身份,地位和金錢,所以,我如果順利的找出了傷害我弟弟的凶手,我會很認真的去折磨他,而不會為難各位,隻要各位幫我找到了有效的線索,我們西門家族,畢竟是老牌的家族,無論是錢,東西,我們都可以拿一部分出來,作為回報,但是如果有誰支支吾吾,甚至想隱藏一些什麼,那我根本就不會再和你說些什麼,直接切割,而且對那些惹得我心煩的人,我可能不僅僅會切割他,還會切割他身旁的人,我不管他是否無辜,也是否認識,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很快,又有一個人拉了出去,西門嫣然直接在那兒問話,不外乎就是幾點幾分,人在哪裏,做些什麼,周圍都有誰,問的是幹脆利落,回答的也絕不拖泥帶水。
蘇東來這才想起,這位西門小姐,剛才隻說了他弟弟可能遇害的位置,並沒有確切的地點,然後再用這樣突擊的問對方的行蹤,讓對方來不及編造謊話,從而判斷對方,是否和他的弟弟有所接觸。
在正常情況下,這是找到發答案的方法之一,它有一個前提,就是答案必須在自己選定的範圍內,然後一個一個的篩選。但是現在,有可能答案不在這裏麵,等到最後所有的篩選用完,也得不到確切的結果。
他知道自己從地底下出來之後,被範保財帶走,他不知道範保財,是怎麼從砍頭幫那裏逃出來的,而且又剛好在礦機修理區碰上的,但是他相信,目前範保財不會特意去出賣自己,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事情,所以他急切的想知道範保財的事情,好讓他來圓自己這個謊。
但是,這個謊言就必須要得到貝爾的支持,讓他不來戳穿自己,而貝爾,又和這個平寶好像有關係,而這個平寶,有自稱是海盜,蘇東來的頭徹底暈了,他想說一個謊話,可是需要這麼多的人來幫他圓謊,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最關鍵的一點是,人恰好是他殺的。
再這樣下去是肯定不行的,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最不濟,也要找一個人質,逃出這裏再說,而這個人質,最好的目標就是這個女孩子了,即使他們人再多,隻要自己拿出炸彈……
想到這裏,蘇東來全身的汗毛陡然豎起,全身的冷汗爆出,是的,炸彈,當時得到的是四枚反裝甲手雷,已經用去了三枚,而剩下的一枚,現在就在自己的背包裏,難怪自己自己扔出手雷後,對方看沒什麼收獲,馬上就撤走了,但是才隔了一個多小時,對方又有更多的人馬來了,估計這個西門小姐也猜測到了,槍在這裏,生物定位儀在這裏,反裝甲手雷也在這裏爆炸,也就是說,那個傷害他弟弟的凶手,也應該在這裏,退一步來講,即使凶手逃走了,最最起碼,這個人得到過他弟弟的東西,即使不是傷害他弟弟的凶手,也屬於該死的人之列,當然了,也可以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線索。
蘇東來知道,他不能再猶豫了,必須想一個辦法,來轉移他們的視線,混淆他們的注意力,把他們引入歧途,在他們還暈頭暈腦的忙亂中,自己找機會逃出去。
於是他看著上麵忙碌的人,高高地舉起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