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潭邊的暗爭明鬥(1 / 2)

“我不知道!不過你能告訴我,什麼是謀略學嗎?”

“以你目前的困境,你不去想能解決眼前問題的辦法,還管這些東西幹什麼?”

“我之所以問這些話,是在想,你所說的三十六計,走為上,到底可不可以讓我擺脫我身後的家族。”

貝爾似乎完全處於蘇東來的槍口控製之下,他自己也似乎默認了這種狀態,因此,整個人顯得相當溫順,他毫不顧忌蘇東來隨時可能會開槍打死他,相當冷靜的走到旁邊,拿起一隻削尖的鋼管,在地上寫起字來。

他一邊說,一邊在地上刻畫出許多的記號與文字,話題的源頭,就是蘇東來所說的走為上,為了達到這一目的,總共需要解決多少問題,所有的這些問題,也列成了長長的一串,然後在另外一邊,又寫出了當前所有的條件,在絮絮叨叨中,不僅僅說出來了為什麼要在他腰裏放炸彈,為什麼要一個海盜的名義,去引動民眾另一個海盜團夥的關注,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去炸死王延祖,還隱隱約約地提出了許多有關“樹根計劃”的內容。

貝爾從一剛開始,就認為蘇東來是大家族的人,也隻有一些有關大家族生死的問題,才能引起對方的注意,思考,才有可能讓對方出現瞬間的疏忽,從而讓自己有翻盤的可能。

就像我們學習解方程一樣,地上的文字,一列可以到著所有的條件,一列列著所有要解決的問題,貝爾拿著那根短鋼管,在兩到文字中間劃來劃去,哪個條件可以解決哪個問題,哪幾個條件合在一起,可以創造一個新的條件,再去解決另外一個問題。

很快,不大的地麵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內容,蘇東來對目前阿爾法十五星的內容,並不是十分感興趣,但是對有關“樹根計劃”的隻言片語,卻十分的在意,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問,但是很明顯,他在思索著這些內容的真實性。

貝爾一隻受傷的手吊在胸前,那隻完好的右手,拿著一根短棒,在地上畫著,人不停的走來走去,當他選擇某一個條件的時候,人已經離蘇東來的槍口很近了,就在蘇東才分神去思考的那一刹那,那次本來吊在胸前的左手,忽然被塞進那支短棒,向蘇東來刺去。

即使貝爾,在地上絮絮叨叨的講了十多分鍾,蘇東來的食指,依然輕輕地扣在板機行程的最大點上,所以貝爾的左手剛一動作,他就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粗大的激光束,順著貝爾的左臂射去,瞬間就將整個左臂燒沒了,隻剩下一點點還留在左肩上,但是在同時,貝爾的右手,卻牢牢的抓住了蘇東來手中的槍管,他的身子在躲避激光束的同時,已經飛起一腳,重重地向蘇東來了腰間踢來。

貝爾想得很清楚,蘇東來在兩人見麵的那一刹那,沒有開槍射殺自己,肯定是有一定的想法的,但是這個想法是什麼,自己卻不知道,所以他就和蘇東來絮絮叨叨的東說西說,能夠讓蘇東來主動放下槍是最好,最差就是找到對方的關注點,隻求讓他刹那間的分神,哪怕是將受傷的左臂完全斷送掉,隻求避開對方的槍口,或者讓對方射出無效的一槍,自己就翻盤了,事實上也如此。

蘇東來在山本先生那裏,受到了比較嚴格的生存訓練,這種訓練並隻是戰鬥技能方麵的訓練,而且還包括麵對各種複雜環境下的心理訓練。象現在這種狀況下,利用對方視覺上的盲點,把槍藏在水裏,從而一舉占有了絕對的優勢,也是其中的一些小技巧,但是在這種條件下,如何能保持自己絕對的心理穩定,防止對方的絕地反擊,才是訓練課程的中心內容之一,絕地反擊和反絕地反擊的各種課程,各種場景的設置,他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然而在目前的現實中,他依然做得很糟,甚至可以說完敗,很多的東西,必須要去實踐中踐行,才能變成自己骨子裏的本能,正所謂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這就是他和貝爾的區別,他受過了無數次的訓練,經曆了各種場景的設置,卻沒有經曆過生死考驗,所有的這一切,都僅僅是變成了他的知識,而貝爾,沒有受過任何相關訓練,卻在生活中受到了無數次的生死考驗,那種在生死中得來的原始經驗,就變成了他的一種本能,當知識對上本能時,其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貝爾抓住了激光槍的一頭,槍口附近,二十毫米的激光槍,他的將槍管直徑達到三十六毫米,讓人抓緊並不是很方便,但是以貝爾七級武士的實力,一把抓上去,拿著的槍管,就像生在他的手上一樣,密不可分。

蘇東來本來左手在前,右手在後,握住了激光槍,但是對方一腳踢來,力大招猛,他倉促應招,隻好先用左手去擋格擋對方的腳尖,然後也一腳踢出,踢向對方的膝蓋窩。

雖然二十毫米的重型激光槍,槍的總長有一米八以上,但是把槍托除外,剩下的也就不到一米五了,就在這不到一米五的距離內,兩個一米七以上的男人,展開了劇烈的貼身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