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不遂人啊,昨天晚上九點多,我工作了一天之後,想出去喝一點,經過凱山酒店旁邊的巷子時,碰到了不該碰到的事,聽到了不該聽的話,哎!”範保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人,靠在礦車的車廂上,呆呆地望著礦車頂上,一閃而過的岩石。
這是一節運送礦石的鬥車,並沒有經過太多的改裝,隻是增加了電力的儲備,改快了行進的速度,從外表上來看,它依舊是一節普通的運礦鬥車,這可能也是砍頭幫準備的逃跑線路之一,畢竟有太多的人要找他們。
篩子看見範保財靠在車廂上,嘴唇蠕蠕而動,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以為他說話的聲音太小,被車輛行進的雜聲所掩蓋,抬起手臂,想去推範保財的肩膀,對麵的缸子實在忍不住了,伸手將他的手臂拍了一下,在篩子不解的目光中,礦車依舊飛快地前進著。
“別打岔。”袋子低聲說道,接下來的話題,可能與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有關係,袋子不願意因為篩子的打攪,而讓範保財少說漏說了一件事,從而讓整個幫派陷入生死之中。
畢竟砍頭幫,關注這批毒品很久了,再加上道上的各方勢力,也都緊緊的盯住了它,連著範保財剛才所說的一些事情,使袋子產生了一絲憂慮,事件的偶然因素太多了,雖然自己善於謀劃,但是不掌握情況也沒有辦法呀,所以他想抓住每一個細節。
範保財似乎從自己被迫逃亡中清醒過來,用雙手搓了搓臉,接著說道:“在凱山酒店旁邊的小巷子裏,我一個人在路邊慢慢地走著,忽然看見街對麵有一個人,也在向別處走去,我看得很清楚,是我的一個客戶,就在四天前,給了我一個活兒,替他安裝調試一批運動設備,為什麼我記得這麼清楚呢?因為他給我活的時候,正是我丟失毒品以後,心情從大起大落,過渡到平靜的時候,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連當時我們倆談工價時,我心不在焉的樣子,我都清楚的記得,說這些,我隻是想強調,我沒有記錯人。”
“我當時站在路燈下的樹蔭裏,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本來街上三三兩兩走動的人,竟然忽然圍住了我的客戶,腰間的手上,都握著短槍,指向我的客戶。”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采私礦的人的兒子,雖然有點小義氣,但也不會為了一個隻見過幾次麵的客戶,去惹什麼大麻煩,因此我就悄悄地躲到樹後麵,觀看事態的發展。”
“那些人用紮帶,反綁了我客戶的雙手,當時他們在路邊隻說了幾句話,但是就是這幾句話,讓我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很快,就有一部車帶著我的客戶走了,因為他們人比較多,可能也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後麵的幾部車,也是分開來的,幾批人也是分開走的,等最後一批人走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我的車裏,將一部帶有光學傳感器的機械鳥,升上了天空,去遠遠地跟蹤他們。”
“跟蹤到了嗎?”篩子急匆匆地問道。
“篩子,少說話。”缸子低聲吼道:“六十歲的人了,還象幼兒園的小朋友,你當講故事呢?讓袋子問話。”
袋子這才開口:“這位兄弟,那幾句話是什麼,能讓你馬上就去追蹤他們?”
篩子卻有連連點頭:“對呀對呀,那幾句話是什麼?”而此時的缸子,也起了興致,就沒有去責備好奇寶寶了。
“那條巷子並不寬,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比較低,但是我聽得非常清楚,當是原話是這樣的:
你上過青杉號?
先生,我不明白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