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這正是我們想知道的。”
蘇東來心想,什麼該死的計中計,我隻是想擺脫那些該死的海盜,弄一個身份而已。
“你來這裏多久了?”襪子問道。
“也不過四五天的樣子。”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幾天前,我正在小巷子裏走動,忽然有人追殺我,剛好碰到那個貝爾,也在被人追殺,於是我們就認識了。”
“那個人是你?”霸道忽然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盯住了蘇東來。
很顯然,那天晚上襲擊貝爾的,就是砍頭幫,而被擊中的人中,肯定有霸道的親戚朋友,不然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蘇東來的雙手本來被綁在身後,此時立刻就用兩隻手,從腰間的皮帶裏,抽岀六枚鋼釘,一手三隻,在這麼近的距離內,絕對有把握瞬殺二人,唯一的問題是,綁住手腕的膠帶,還撐得不是那麼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速度。
當霸道一步一步向前走,似乎要動手殺人的時候,襪子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霸道的肩膀上。
“霸道,江湖仇殺,你殺我,我殺你,各憑本事與運氣,就算你表弟從小和你一起相依為命,但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好說的,現在他落到我們手裏,他也怨不了我們,隻是他還有用處,等用完了,殺了就殺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你繼續監視對麵,我來和這位先生談談。”襪子一邊說,一邊拉過一隻凳子,坐到了蘇東來的對麵,兩人相距不到一米遠,有古人那種抵膝而談的意味,霸道直接去了窗戶邊,卻沒有一個人去檢查一下蘇東來的手腳,看看綁住他手腳的膠布是否牢固,也許他們用這種方式,綁人綁過很多次了,但是從來沒有出過問題,所以以為,現在也不會出問題了,甚至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位先生,單憑你前幾天,幹掉我們好幾個人這件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一般的人,而是一個有大本事的人,即使這樣,你上次依然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膽小怕事的,而且羅嗦的男人,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尊嚴,可見,你不是有很大的圖謀,就是你自身有不得以的原因,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你說的不錯。”
“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是我們隻想管好自己的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的,先生,隻要不碰到你們的利益,一切都好說。”
“是的,但我要說的一點是,我們並不想隨便殺人,畢竟這不是一點愉快的事,而且這個被殺的人背後,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更深層的社會關係,所以我們隻想合作。”
“我相信你所說的話。”
“為什麼?”襪子坐在凳子上,露出的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微笑。
“你說我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膽小怕事的,而且羅嗦的男人,但是卻被你看穿了,而你一直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街頭小混混,我卻沒有看出破綻來,直到現在我才發覺你不是。”
“是嗎?”
“是的,直到現在,你的有些職業習慣,才在不經意間顯露出來。”
“是嗎?正好外麵大街上亂哄哄的,我們也出去不了,不如我們就坐在這兒聊聊?”
“行啊。不過我想先知道,你們目前的關注點是什麼,不然等會兒我們聊著聊著,成了朋友,最後卻發現,我們中間有些不可調和的東西,隻能白白增加彼此的煩惱,不如不聊。”
“這樣啊,有些道理!目前我們關注的東西是:放大器。聽說過嗎?”
“聽說過,是一種活性酶類的毒品,價格比較昂貴,貝爾好象和這些東西有些關聯。”
“沒錯,我們關注他很久了,但是我依然認為,你是給那位政治明星打頭陣的人。”
“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
“直覺,因為你所有的行為,從邏輯上來講,都有那麼一點不順暢。”
蘇東來也知道,頂替沙懷山一事,確定做得不怎麼樣,但從另外一個方麵講,正好可以讓那些聰明過頭的人,考慮事情喜歡多拐幾個彎的人,讓他們更加摸不著頭腦,比如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