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龍坐在樹上一直將此事盡收眼底,沒什麼太大的波瀾,也沒出什麼紕漏,可是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那個叫做華玉的後輩竟然如此膽小,一時之間嚇得魂都丟了,手中的合歡散應聲炸裂,一股煙粉散落滿地,轉進了二人的鼻中。
李青龍一瞬間腦子都大了,合歡散,江湖又稱良家蕩婦散,就是說在拘謹的娘們聞上一聞這東西就和蕩婦一樣,而男人嘛,據說可以金槍不倒,一夜七次,若是發泄不出去,便邪火攻心,走火入魔。
清雲講到這裏看著這位師傅最疼愛的女徒弟歎了口氣。
清玉無奈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原來是英雄救美的江湖美事,嗬嗬。”也不知為何笑著笑著就紅了雙眼。
其實清雲有句話未說,當年的李青龍已是強弩之末,硬是耗了大半身的修為才救活孫毓瞳,否則又怎麼至於客死關外,有些事這輩子注定帶到土中了。
李君成與石頭在青雲山呆了小半個月,每天早上早早的爬起來練功,晚上吃完飯便去後山找點樂子,也算是逍遙快活,偶爾拿著手中的玉闕,望著天空怔怔出神。
那年李君成才是少年,一個青雲門擔負了沉重擔子的少年,一個星雲山上麵朝北的思緒少女,那一年他十三歲,她十七歲。
一轉眼又是倆個春秋。
偶爾會傳來塞北的消息,無非是今日與魔族誰勝誰負,又有哪位道友戰死沙場,哪位斬殺了什麼妖魔,聽得那麼真切,可是看的真的那麼清楚麼。
倆年磨礪,每晚李君成都抱著玉闕入睡,清雲總打趣說著玉闕比他將來的媳婦還親,每次李君成都是笑笑,未曾搭話,隻是摸著手中的斷劍,嘴角上揚,那本破天劍第一卷已經習得,初入知微。
石歡這倆年不知道被門中師叔們帶去了何處,倆年後當一個黑壯少年站在李君成麵前的時候,還是那麼憨厚,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和李君成傻笑,但是總感覺哪裏變了。
李君成也越來越像當年的李青龍,白麵青衫。
若心與小師叔倆人可能是情投意合,也可能是愛屋及烏,終日拉著這位成了狐妖不久的女子,偶爾習得一些諸子百家之道,偶爾學些武藝,有些閨房私語就不為人知了。無一例外若心倆年以來也仍然沒有見過這位據說是豔驚八方的女子真目。
中房內,隻留下了李君成與清雲二人,一盤檀木棋盤,倆盒溫玉黑白子,一張四角八仙桌,幾座藤木椅,,一老一少席地而坐,少年持黑棋先行。
棋盤上殺得天昏地暗,老人卻靜如巨鍾,望著這倆年來成熟了許多的外孫,開口說道:“你真決定要下山了?”
李君成皺著眉毛看著棋盤,盤中大龍馬上要死於非命,眉頭緊皺,想著破解之法,隻是淡淡的嗯的一聲。
老人點了點頭,一子落下,黑子大龍被攔腰斬殺,李君成歎了口氣,棄子認輸。
老人開口問道:“君成啊,你可知我為何這幾年來要你沒事多寫寫書法,總陪我這個糟老頭子下棋?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你外公我也不是十分喜歡,隻是這人啊,得養氣,怎麼養,養成什麼樣就是門學問了,下山了記得寫幾封信給我這個老頭子,後山有專門養的遊隼,那隻被你扯掉毛的就送你了,記得學圍棋不是讓你成為國手,隻是希望你手談有樂,學書法不忘你成為大家,但是修身養氣,好了,收拾收拾天黑之前下山去吧,”
“外公能不能給我換一隻。”
“不能。”
“外公....”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