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榮兒有些不敢置信，問：“你說的可是本宮身邊的小芬？”
朱流點頭，身體瑟瑟發抖，道：“奴婢看得清楚，正是小芬。”
恰巧此時，文榮兒方才派出去的那個小宮女回來，在文榮兒耳邊耳語一番，文榮兒不禁尖叫一聲道：“小芬竟然真的死了！”
眾人交頭接耳一番，都將疑惑的眼神投向方溪，看方溪臉色煞白，都道是因為做的壞事東窗事發了才有心虛之感，一時間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和鄙夷。
“四公主，你可要給我個交代，否則……”
文榮兒冷靜下來，小芬雖然是她的得力助手，但到底是個奴才，不能因此得罪了這個新來的公主。
代謹輕輕拉一下方溪的衣服，方溪猛地回過神來，看看眾妃麵上“豐富多彩”的表情，心下一片寒意。
很明顯，這個朱流，有問題！
代謹瞧見方溪眼神漸漸變得澄澈堅定，心下鬆一口氣，還好公主不似麵上那般柔弱，否則該是另一個淑妃娘娘了。
顧舒眉嚴厲地問朱流道：“朱流，你可確定是四妹妹的人，若是冤枉了公主，可是殺頭的大罪！”
方溪看見朱流的身體明顯的一抖，隨後堅定地說道：“奴婢卻是看見了，四公主在一側看著，阿棋和代謹姑姑先是打了小芬一巴掌，小芬撞在一側的石壁上，後代謹姑姑上去，奴婢看見小芬掙紮了一下，就……就不動了。”
聽這朱流說的一板一眼，方溪都想鼓掌誇讚一下她了，編故事這般有才能，當個丫鬟實在可惜，不由冷笑道：“我竟不知，我身邊的人都是這麼惡毒的，那你可聽見我們說什麼了？”
“奴婢離得遠，沒有聽見。”朱流跪著朝方溪磕頭道：“求四公主饒命，求四公主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看見的……”
嗬！方溪又不蠢，這一出好戲，稍加思量便知道了，可全都是自己的好姐姐做的！
這麼迫不及待想出掉她，卻不知實在是漏洞百出！
奈何文榮兒聽得認真，當下道：“莫不是四公主初進皇宮那日，小芬衝撞了你，所以懷恨在心，今日恰巧碰到，所以就這般除了她？四公主，小芬是我的婢女，怎麼這般打我的臉！”
方溪轉頭疑惑道：“芮溪聽得倒是一頭霧水，莫不是一個小小宮女的話竟是如此有說服力了？各位可都是三千佳麗裏的佼佼者，怎麼都隻聽得這丫鬟的片麵之語？文嬪娘娘，我都已經忘記當日所發生的事了，莫不是您記性好想著，要不要當眾說來聽聽？”
方溪看著這個蠢人，不覺厭煩，被別人三言兩語便挑撥起來，實在是無腦。
文榮兒一時噎住，她自然不能說，當日她可是讓現在的四公主向她下跪的。論身份，公主自然比她珍貴許多，向她下跪，那可是藐視皇族的大罪！
場麵一時間安靜無比，眾人麵麵相覷。
隻聽得門外小太監高聲道：“皇上到，皇後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