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帝,遠離冥山,遠離驚門,千萬不要回來!”
爸爸的衣服破爛,蒼白的臉上兩眼發直,充滿了恐懼,在他的脖子和胸口有多處抓痕,特別是在他的腳腕上還有一隻沾滿獻血的斷手!
“爸,這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
我微微搖晃著爸爸的肩膀,放聲呐喊著,但是爸爸的身體已經在瞬間變得僵硬,唯獨那雙眼睛仍然保留著生前的恐懼。
我叫閆帝,今年18歲,出生在東北某處的一個偏遠農村,媽媽在我8歲那年便離開了我,而一直和我相依為命的爸爸也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徹底的成為了孤兒。
我不知道爸爸口中的冥山在哪兒,更不知道驚門是什麼地方,盡管我多次向村裏人問起,但是都一無所獲。
三年後,陰曆七月十五,玩了一天半宿遊戲的我從鎮裏趕了回來。
月色下的村間小路,透著一絲淒涼,帶著一絲恐怖,但是早已經習慣在月色下行走的我沒有感到一絲害怕。
嗚嗚...
一個女子哭泣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奇怪,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女人的哭聲!
我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在前邊不遠處,一顆高大的槐樹下,有一個白色的人影。
對於這顆槐樹我是在熟悉不過了,這是一顆兩人才勉強可以合攏的百年甚至千年的古樹,而在這顆古樹下有一個孤墳,我在小時候經常在這顆樹上玩耍,甚至還不止一次的站在樹杈上往墳上放過水。
孤夜樹下,有女子哭泣,不是撞鬼就是豔遇,我停下腳步,若有所思。
過去還是不過去,我閆帝自認不怕鬼,畢竟我隻是聽說過,還沒有真正的遇到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碰上了不幹淨的東西,你可沒有應付的本事。”
“萬一她不是女鬼而是美女咋辦,你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是一個光棍,你不是一直幻想著能在路上遇到奇遇,然後來一個英雄救美嗎?怎麼,現在機會來了,你就這樣放棄嗎!”
行了,不管那麼多了,她要是女鬼,大可以過來害我,幹嘛要把我騙過去,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想到這裏,我終於鼓起勇氣,徑直的走了過去。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和她保持著大約三米的距離。
“美女,你是誰,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借著月色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此人,由於樹下比較黑暗,我隻能看清她穿著一身白衣,頭發很長,但是卻看不清麵目。
“公子,我的腳扭傷了,你能不能幫我一把。”女人的聲音很軟很柔,聽聲音年齡不大,應該是一位美女。
腳扭傷了,怪不得,我聽對方這麼一說,放鬆了警惕,再次走了過去。
可是剛走兩步,我突然停了下來。
公.公.公.公子,現在都他媽20世紀了,哪還有這麼叫的,這他媽不是存心嚇我嗎!
“美女,你是哪兒的,我怎麼沒見過你?”我想通過言語進一步證實自己的疑惑。
而就在這時,女人慢慢起身,並抬起了頭,在我和她兩眼交叉的那一刹那,我被一股無形的力道吸引了過去。
我很想停下來,但是我的腿已經不聽我的使喚,盡管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不要過去,但是我的腳就像是滑旱冰一樣,直接劃了過去。
在劃至她麵前的同時,我看清了她的廬山真麵目。
這是一張豔麗而毫無血色的臉,她的臉色跟她的衣服一樣白,在月光的反射下,顯得是那樣的猙獰可怕。
女人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我感覺他的手冷冰冰的,就像冰棍一般。
“終於可以出去了,就請你把我背出去吧。”那一刻,女人的嘴角染起一絲微笑。
盡管我很不情願,但是我還是不受控製的慢慢轉身。
這個女人要幹什麼,她不會隻是想單純的讓我背她一會吧?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頓感一絲寒意傳入了我的身體,而我也在此時恢複了知覺。
我能動了,我好像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我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在她的另一隻手搭上我肩膀的同時,一個箭步就串了出去。
我拚命的跑著,總感覺她就在我的身後,我不敢回頭,也不敢停下來,我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最後終於見到了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