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娶了那和親公主,也可以製衡他,為何?”
炫笑了,接過了他的那壇酒,仰麵喝起來。喝罷,渾身被酒汁沾濕,他擦去嘴邊的酒,霸氣十足地說道,“他比你更加懂我啊,杉嶽!”
“屬下駑鈍,請王爺點撥!”
“這樣一個人,你來硬的,隻能把他逼向敵人,倒不如賣他一個人情,反正隻是區區一個公主,本王還不缺女人!”
營帳內,夜深了,人散了,他疲憊地躺在虎皮地毯上,沾滿了酒液的臉呆愣地望著營帳的上空。眼淚摻雜著酒順著眼角滑落,流進他的心底。“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會想起鈴兒,心很疼!”
帳內浮動著燈影,將夜色擋在門外,他邋遢地睡著。明天是和親大禮又如何,那公主隻是他的一個側妃而已,和他所有的女人一樣,工具!
銀低著頭,被小兵帶著走出軍營,耳邊響起一聲,“屬下參見王爺!”又是王爺,難道是上官炫?銀抬起頭,驚訝得合不上眼,“那個人,藍宮月……”想要去追,被身旁的小兵攔下,巡邏的一群士兵走過,黑壓壓的人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是王爺,朝廷裏的人,那麼五年前,他潛伏在雪聚哥哥身邊……”不敢再想下去,心好痛,忍不住。他躍上馬背,馬聲嘶鳴,回蕩在軍營的上空,驚醒了上官霖,他回頭,朝那馬聲傳來的地方看去,隻是一個陌生的背影。
迎親的公館裏,詩兒駐足在窗前,看著床上的嫁衣,精致而華美,這是她的人生裏最美的一次啊,可是,她的眼底沒有一絲絲的喜悅。
門外,響起一聲,“銀少爺!”
小柔的一聲故意提高音調的話,頓時教詩兒臉上的陰霾散盡,她放下了床幃,遮住了床上的大紅嫁衣,奔到門前打開了門板,對上了正要敲門的銀,“表哥,你回來啦!”
看著眼前一向文雅的人兒如此莽撞的神態,不禁咧嘴浮現一個笑的弧度。
詩兒頓時羞澀地低下了頭,“表哥,表哥找詩兒有事嗎?”
“嗬嗬,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銀打趣道。
“沒、沒有,詩兒不是這個意思!”看著她連忙搖手否認的模樣,銀頓時覺得之前的不悅散盡,徑直走進了房間,做到了桌前。
“表哥喝酒了?”詩兒的嗅覺一向敏銳,來自銀身上的一股酒氣自然逃不了她的鼻子,“表哥不是滴酒不沾的嗎?”說著幫銀倒了一杯茶,醒醒酒。
“我沒有喝,隻是上官炫喝得大醉,身上沾了他的酒氣!”
“上官炫?表哥怎麼與那上官炫有糾纏?”
銀垂下了眼瞼,“與他商討些明天的和親大典的事宜!”聽了這話的詩兒隻是低著頭,坐在了銀的身邊,不說什麼。銀端過詩兒倒的茶,熟悉的味道,想起來時卻讓銀哽咽,抬頭看了看詩兒單薄的身子,覺得疼惜,“這茶?”
“哦,詩兒看表哥喜歡那家的茶葉,就跟老板買了些。”微頷著頭,昏暗的燈光落在了詩兒的身上,將她的滑膩的肌膚映得發光。對自己,她是這般地體貼,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