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能說得直接點不?”數葉被他忽悠地頭暈。
“你想想,哪種方言符號代表幽默?代表好玩?代表快樂?”
“再直接點?”
“把靖西話換成東北話。”
“哦,你早說啊!”
數葉懂了。
不就是大家普遍覺得東北話比較好玩好笑麼。非得牽扯到帶你裝逼帶你飛的問題上去。其實他自己就覺著就幽默方麵而言,靖西話的力度確實有些不夠。東北話這門趙大叔用十幾年春晚帶動出來的語言,已經在大眾心目中已經跟幽默不相分離了。而帶動靖西話蓬勃發展的《武林外傳》則還沒有橫空出世。再就是如果隻是一個作業也就罷了,現在畢竟做的是一個麵向全國的視頻,就聽覺習慣而言,觀眾們對靖西話的熟悉度也不如東北話。
“行,我回去就改,誒,對了啥時候能拍啊?”
“四月初吧,我先把本子給過去,讓那邊做點兒前期工作。決賽四五月份搞完,咱在那之前把片子弄出來就成。”
“真能直接讓我導?”
“沒人搶你位置。”
數葉這就放下心來,雖然沒想著繼續做個導演什麼的,但能順順利利完成作業順順利利把這一學期,大三大四給混過去了拿到一張文憑,還是他需要的。畢竟老爹就這麼個心願,怎麼也得給完成了。
……
話說進了三月份,無論怎麼算,農曆,公曆甚至是太陽曆,都算正正式式的春天了。
京城的春兒起的有點晚,但也稍稍冒出了頭,半個多月前還在下著小雪,現在枝頭已經有了些許的綠意。
古清生說京城的春天極不易把握,三月綠四月紅,景色更與南國同。所不同的是,京城的春天還脫不盡冬衣。
所謂脫不盡冬衣,就是……如果你忍不住脫了的話,就會感冒。
十三四號左右,爸媽南方的公司裏去了,師師姑娘又成了獨自在家的倒黴孩子,一不小心忘了關窗戶,被乍暖還寒的春風輕柔吹拂了一夜,華麗麗地進了醫院。
“謝謝你。”劉師師躺在床上,輕聲細語地跟一旁幫她倒水的數葉道謝。
她的頭頂是一個吊瓶,藥水順著輸液管紮進細滑白嫩的手背上。整個人被一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數葉還不放心,又加了一層毛茸茸的毯子上去。這讓她顯得更為嬌小,就像一隻把自己藏在毛茸茸大尾巴裏的小鬆鼠,可愛得緊。
數葉捧著杯子,用手感受了一下溫度,有些熱。摻了點涼水進去,又有些冷了。隻好再往裏頭倒點熱水。等溫度不冷不熱地適宜了,這才往裏頭放了根吸管,好讓她可以不改變姿勢就這麼躺著喝。
姑娘看著他那雙修長的手把杯子遞到嘴邊,張嘴叼住吸管,小口小口地吞咽,臉上有些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其他。
“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睡覺不關窗,給誰留著呢?春要捂,春要捂,越是春天越不能吹風,你倒好,結結實實吹了一晚上。要不是我去找你,你還準備自己在家裏扛過去是不是?”數葉看她老老實實喝著水,臉色不像先前那般蒼白,知道她緩了過來,於是開啟老媽子模式。
姑娘把吸管吐出來,瞪大一雙眼睛看著他,被他這種做派驚得有些愣神。這家夥不是壞蛋和流氓的定位麼?怎麼突然就換了個畫風?
“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見她一臉驚奇地看著自己,數葉莫名其妙地在臉上摸來摸去。
姑娘搖頭,看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覺得實在可愛,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