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筆來,把紙擺正,開始寫第一段劇情。
……
好吧……
說實話,雖然嘲諷徐澤嘉和張航不會寫本子。數葉這貨被一堆亂七八糟的片子環繞多年,也早就忘了正正式式的劇本怎麼寫。
於是隻好用一種最直白的,類似於寫的語言:
故事發生在煤礦資源豐富的靖西大地。
第一場景:
一輛車從遠處駛過來。
車裏。
一個老板模樣的胖子和一個秘書模樣的女人。
秘書給老板遞過去一杯紅酒。
“秦總,您的酒。”
秦總接過去,問:“加雪碧不?”
秘書扭過頭去,隱藏住鄙夷的眼神,扭過頭來的表情又頗有些無奈:“秦總啊!當著我,您怎麼喝都沒事,但到了外麵,您可別摻著喝。”
“啥意思?”
“您想想啊,這歐洲人,研究了幾百年,研究的就是怎麼把糖分從那葡萄裏給抽取出來,您這一兌,不就又把那糖分給兌回來了麼?”
數葉寫到這裏,覺得對話有些平淡,人物形象還不夠鮮明,又覺得加一句什麼進去顯得更有嘲諷力度一點。
咬著筆杆子想了半天,就在開頭又加了兩句話。
“秦總,您的酒。”
秦總接過去,“就這麼幹喝啊?”
秘書心裏一驚,自己是新來的,難道秦總有什麼特別愛好自己不知道?有些慌張地低頭,“秦總啊,我剛來,還不太了解您情況。”
秦總一臉鄙視:“兌雪碧麼?現在的老板都兌雪碧喝!”
說完又換上一副嚴肅而認真的表情,說出一句領導教訓年輕人常用的話:“年輕人,得注意觀察生活。”
這麼一加,盡管自己都不知道在嘲諷些什麼又想體現些什麼,但是那種莫名其妙的尖銳感、戲劇感就這麼硬生生地突顯出來了。
想了想,又把鄙視兩字兒給改成呆滯,再劃掉,改成麵無表情。
於是就成了“秦總接過去,麵無表情地說:‘兌雪碧麼?現在的老板都兌雪碧喝。’”
自己讀了一遍,覺得挺好。
提起筆來準備寫第二段。
門卻被人砸得砰砰地響。
張航嚇得一個鯉魚打挺,被子都差點掉下床。
“哪兒打炮?哪兒打炮?!”
數葉從位子上起來:“你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打仗了。”
張航呼了一聲:“這樣啊!”
說完又把被子蓋到腦袋上,躺了下去。
數葉把門打開。
卻是一個蓬鬆著劉海的女生靠在門邊喘著氣。
“徐澤嘉被抓進派出所了!”
數葉猛地一顫,高佳迪!昨晚跟徐澤嘉聯絡感情去了的那個。
“怎麼回事?”他連忙問道。
高佳迪氣喘籲籲,斷斷續續:“回來的,路上,遇見你們室友跟他女朋友,他倆被,一群人圍住了,徐澤嘉就衝上去幫忙,推推搡搡兩下就動手了。徐澤嘉打破了一個人的頭,那人暈了,還流了好多血,有人報了警。”
陳偉和邊露露?
數葉沒想到會發生這件事情。
緩了緩神。
“派出所?哪個派出所?”
“應該是頤和園。”
“等我會兒,我拿點錢。”轉身回去,找了個包,從櫃子裏把錢全拿了出來塞進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