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 人心變(1 / 1)

與那名小廝回到浮涯居,摸了摸床榻及案幾的灰塵,久久無言。過了片刻,方用那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把你所知之事言無不盡的告知與我,休得隱瞞!”小廝被這聲嚇得激靈“小奴遵命”浮生眼神一扔,小廝咽了咽唾沫“就在少君走的一年裏都是一切如常,但就在第二年陽春,長君在私訪北麵時帶回一美豔女子,亦是如今的花夫人,仲秋之時因美豔女子看上了戀花居便把夫人趕至偏房。直至臘月,不知怎麼的長君因夫人與付先生走的近了些便說夫人欲背叛連城。”說完怕怕的看了眼緊握雙手,麵若黑炭。小廝趕忙離自家少君兩步遠。果然隻聽一聲巨響,那上好的檀木桌便毀於一旦。小廝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正要吸氣卻傳來一聲猶如閻王索命般的聲音“那付先生他們在何處?”小廝扶著窗簷,閉上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氣“付先生被處於極刑,至於付家小姐,她…她…”浮生內心極度不安,急促地把劍架在小廝脖子上,“快說,若有一句不屬實,小心你的狗命!”小廝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付家小姐聽聞付先生之死悲傷過度,身子骨垮了下來,據說一日與乳娘去楊柳山的道上被盜賊輕薄了去,付家小姐…她,不堪淩辱便投河自盡了。”說完後渾身濕透了。迎麵撲來一股刺骨的冰涼。浮生暴虐地掀開小廝“我不信,你定是騙我的”說完便要往外跑去,卻不想渾身一點力都使不上。終於跌倒在地,一日經過人生之大悲,終是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背痛欲絕。小廝看著那少君三千青絲變為如雪白發,震驚的久久合不攏嘴,當真是一念悲白發。

自此,長君府便有了位白發少君。第二日,浮生便一個人步行來到了蘭居,蘭居一片蕭瑟。許久不曾打理的院落甚至有了許多蜘蛛網,院裏因久久不曾住人而成了碩鼠們的天下。浮生緩緩的打理了院落,把所有的碩鼠都處以火刑。“這是留兒與先生的住處怎能被如此卑賤的生物給占了。”重新灑下了蘭花的種子,他默默地想“先生和留兒便不會再忘了回家的路罷。”浮生在蘭居待了三日。路過東街時要了份栗子糕。細細咀嚼卻發現苦如黃連,卻強迫自己用完手中的栗子糕。走時,浮生給了些銀兩給掌櫃的並囑咐掌櫃的每月月中往蘭居送去。

回到長君府,麻木地向父君請安。長君府的小廝們發現自家少君愛笑了,但卻比不笑的少君更滲人。每次被少君那如刀鋒般犀利的笑注視時便毛骨悚然。而且時不時的在三更天從浮涯居傳來陣陣如悲如泣的簫聲。日月相更替,星鬥相轉移。轉眼又是三年。這三年內浮生查清了許多事。亦知父君受那妖婦蠱惑,在諫言無效之際,極力壓住把那妖婦挫骨揚灰的衝動,畢竟妖婦背後的是朝廷,權衡利弊後隻得和外公及其他忠於連城的謀士們暗暗謀劃,在秘密取得連隱軍的效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