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那妖獸的攻擊已是到了近前,雲鳶手中長劍挑起,順勢撥開一道道的攻擊,倒是與那妖獸纏鬥了起來,這一手《飄雲落雪》的劍法倒是已有了幾分大成的味道,劍光流轉下倒是不斷的打中了那碧水角馬,卻不想那妖獸不但一隻獨角防禦驚人,就算是其他的部位這防禦力亦是不俗,幾波攻擊下除了掉下些毛發鱗甲倒是再沒看到什麼傷痕,雲鳶表麵雖然還是淡定的,然則內心已是飽受煎熬,長久作戰下這靈力已是竭盡枯竭,若是再沒有應對的法子,這靈力枯竭雖然是有築基期的道人們在四周盤旋,但也保不齊會有什麼亂子,再不濟也會丟了比賽。
此刻雲鳶倒是沒有時間再去多想了,手中的天水劍劍鋒一轉倒是直逼那碧水角馬的雙目中心之處,這倒也是最後一搏,按理說此處是大多數野獸的致命所在,隻是大多數妖獸的都將此處修煉的堅如磐石,倒也是雲鳶曾聽聞過這有些防禦力見長的妖獸倒是這命門之所在與那野獸一般,因而也就是孤注一擲搏一把了。
劍光流轉下一道道水箭被撥開,這《踏雪無痕》的身法早已是用到了極致,一道殘影於道道攻擊間進至這碧水角馬身前,這一刻雲鳶凝聚了近乎所有的殘餘的靈力化為一劍刺出,那角馬倒是正執那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機,倒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被雲鳶一劍定中了雙目中心之所在,這一次倒是不想從前一般毫無起色,這一劍竟是貫穿了那妖獸的頭顱,想來正是它的命門所在,隻是這碧水角馬修煉至今自然是不甘心就這麼隕落,妖力凝聚之下身軀迅速的膨脹起來,雲鳶瞳孔微縮,倒是才反應過來這妖獸是要自爆。於是抽出了天水劍轉身就要逃開,隻是這妖獸自爆前毫無征兆,雲鳶必是躲不開這自爆的範圍的,遠處一道赤紅的光芒向這邊趕來,卻終究是趕不及的了。
哄的一聲,這海麵被炸出了百餘米高的海浪,而那紅光也是將將的趕到,一陣法術平複下海浪已是不見了蹤影,那築基道人一時間大汗淋漓,這位小師弟天資之高乃是備受重視的,如今雖是死於妖獸之手但自己也有護衛不力之責,想來這懲罰必定是輕不了的。正當那築基道人滿心焦慮之計,一個人影付出了水麵,濕漉漉的頭發,滿臉的焦黑,身上的衣服也是碎的如布條一般,近乎是衣不蔽體的狀態。這人正是雲鳶,隻不過方才的妖獸自爆之後,倒是看不到了往日的風流倜儻,這麼乍一看到還是真像一個黑猩猩從水裏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