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怨
“我姓蔡,名廷華,我是一個考古隊隊員,我被隊裏其他人叫做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十八般武藝無一不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帥爆全宇宙花見花開車間車爆胎的蔡廷華華哥!我……”“別尼瑪吹牛了,菜挺滑,過來搞飛機。”隊員王新沒禮貌地打斷了我的自我介紹。。我撓撓後腦勺說:“搞飛機。老王你還是找隊長搞去吧我對男的沒興趣真的。。”老王聽得懵如蠢牛,過半天才反應過來:“搞你妹夫啊,腦子想啥呢?!誰跟你搞飛機了!我是叫你幫忙修飛機!上次去考古非但沒收獲咱倆還把隊長幾十萬的飛機給玩壞了,誰說要跟你搞基了,白送我都不要,神經病……”我就衝著他這句“白送我都不要”,剛想說他:“誒誒誒我說你,你以為我想跟你搞基?何況……”老王沒等我說完轉過頭不鳥我繼續修自己的飛機,我氣呼呼地走過去要罵他,隊長陳則苟走過來問:“老王,飛機好了沒?這次我們要去一座無名雪山旁,聽說有人竟在那裏發現一個埃及金字塔,這將是個重大發現!”老王這時指著我說:“沒修好呢!這死大白菜不幫我修還胡言亂語說要跟隊長您老搞飛機。”老王明顯是在戲弄我,隊長搖搖頭讓我去幫老王,我就去修了,花了老半天才修好飛機,這時隊長跟劉炎、趙昊早已收拾好東西了,我跟老王也急忙去收拾。這個劉炎,外表冷漠無情,看起來像個冷血怪物,整天神神秘秘地,讓我們根本琢磨不出他的心思。至於趙昊這個小子嘛,比較開朗活潑,整天嘻嘻哈哈,整個天下貌似都是他的玩物,一天就能煩死幾個人。我沒有太多要帶的東西,可王新這個家夥,背了一大包東西圓滾滾地鑽出來,我大罵:“死老王,這是去考古你他娘的當是去野炊?”老王很委屈似的,這麼壯一個人,八塊腹肌,還賣萌,我差點上去扁他,隊長說:“行了行了別吵!多帶點東西不是更好?有必要的時候應該還有一些用得上的。”老王瞬間連聲答應,還對我做了個鬼臉,我無可奈何,隊長要求這次他自己開飛機,因為上次就是老王這個傻大個開的飛機才把它弄壞,結果還扯上我一起被隊長臭罵。
——開了近一個小時。“啊哈!如果那種地方真的有金字塔我們隻要把這件事公諸於世,我們就出名咯!”趙昊歡呼著說。突然,飛機響起了警報,隊長說:“糟糕!沒油了!快找個地方降落!”老王尼瑪比我還眼疾嘴快,指著附近一座荒山頂的建築:“那兒!那裏有座建築!”隊長趕緊把飛機降落在附近,我們根據記憶往山頂走去,隊長邊走邊說:“誰剛才沒加油?!這下可慘了!”老王又指著我:“是大白菜。”我氣得滿臉通紅,剛想上去給他一拳,趙昊突然指著山頂一座陰森森的建築說:“到了!我們快上去吧!”我們趕緊上去,這是一棟很破舊的建築,看起來貌似已經很久沒人住了,隊長往門裏喊:“請問有人嗎?!!”一大群被驚動的蝙蝠飛了出來。“你們看看這個!”趙昊說。我們走過去,發現他麵前有一個牌子,上麵依稀沾了一點血,不過能看清上麵寫著:“赫林孤兒院,始於1938年。”“1938年的老建築……嗯~說不定還有點老古董!”趙昊打了一個響指說。我剛好看到麵前有一隻黏在牆上的蟋蟀,便伸手去逗它。這時,一路上默默無言的劉炎指著牌子說:“這是個鬼宅。”我說:“鬼宅?也就是說今晚我們要住在這外邊嗎?這荒山野嶺地,那蛇啊狼啊蟲啊的,我可受不了。”“憋死我了哎喲,讓我去小便一下。”老王明顯想去撒尿,劉炎說:“這棟孤兒院一定死過很多人,不要亂撒尿!”老王早就開始撒了,他隻看到地上有個黑壇子就尿上邊了。突然,老王“啊!”地大叫一聲,嚇得我麵前的蟋蟀一下子丟下來跑了。我們也被嚇了一跳趕緊問:“怎麼了?!”他指著門說:“門……居然自己開了!”隊長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這麼久了這個門都生鏽了,鬆開了當然被風一吹就開,笨哪!好了,我們進去吧,今晚在這露宿一宿,明天再想辦法回去。”老王背著背包擠進去,我們也進了去,但劉炎貌似有所顧忌。
——到了晚上,郊狼連聲不斷的叫聲讓我起雞皮疙瘩,我說:“餓死了,有沒有吃的?”老王搜出幾包東西跟一堆裝在袋裏的煤:“我帶了燒烤,6666!”我說:“還好沒讓你把包丟在基地裏,多虧你啊兄弟,太感動了!”老王直接無視我,從背包裏居然能拿出一個鐵架,用石磚墊著兩邊,裏麵放煤生火烤了起來。他烤了幾個雞翅,一人一個,死老王塞給我一個燒焦的,我白眼瞪著他,恨不得把他宰了。劉炎卻不吃,我把好的雞翅塞給他:“現在可不比沒來之前的資源多,在家的時候要吃啥就吃啥,在這可不能餓著!吃點吧!”劉炎聽著覺得還有點道理,便拿起來吃。突然,一隻手從老王屁股後的土裏鑽出來,張牙舞爪地往老王的屁股抓去,老王和我們沒一點察覺,劉炎用剛吃完的雞翅剩下的竹簽丟過去插住那隻手,手突然不見了,隻剩下一根竹簽穩穩地插在土上。老王問:“啊咧?咋了?”劉炎說:“沒什麼,吃吧。”這劉炎是隊長之前特別請入隊裏的,聽說他學過驅魔跟抓鬼,還會功夫,我不太信,但隻要他一在我們身邊我就感覺有安全感多了。吃完後過了一會,我們在院內搭了一個帳篷,老王、隊長、趙昊擠一個。半夜,我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劉炎不見了,一看,原來他坐在外麵守著我們,我走過去問:“你在做什麼?”他手上拿著一把彎曲的波形利刃,用幹淨的布擦著,說:“做準備。”“做什麼準備?這把刀是?”我問。他說:“這是我出師前師傅送我的一把專門弑鬼的利刃,能破壞鬼的三魂七魄。”我也開始顧忌起來:“真的有鬼啊?”“沒錯,我們已經攤上事兒了,王新剛才的尿撒在一個厲鬼的骨灰壇上,惹怒了那鬼,它剛想傷害他,被我阻止了,他不會放我們出這個孤兒院的。”我聽他說得神乎其神,也不得不相信了,在這麼陰森恐怖的環境裏,沒人還會那麼賤開這種玩笑。隊長突然跟趙昊衝出來:“王新不見了!!”我嚇了一跳,劉炎回過頭看著孤兒院中間的教堂,拿起鬼刃說:“來了!”我們往教堂看去,發現老王被什麼東西勒著脖子拖進去,太遠看不清。劉炎突然把刀用力地丟過去,刀劃過拖著老王的東西身邊,一聲淒厲的鬼叫,拖著老王的東西突然不見了,我們疾步跑過去,老王隻是暈了,沒什麼大礙。劉炎拔出嵌在牆上的利刃,說:“他想把王新拖進裏麵殺掉。我們進去看看。”——劉炎無視他,走過去一腳把大門踹開,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臭的吐血。仔細一看,裏麵是一堆骷髏堆,頭骨、手骨零落丟在地上,滿地都是。隱約可以聽到有老鼠的吱吱聲,地上幹了的暗紅色的血,看起來怪瘮人。這時,好似還有一個活人,走進一看!他居然是趙昊!他口裏不斷的湧出鮮紅的鮮血,奄奄一息地指著我們背後的趙昊,用最後一口氣說:“他……他是……”沒說完就倒下,走了。我剛想過去,趙昊叫住我說:“老蔡,別去!他是假的!小心中了魔鬼的計謀!”劉炎把我拽回來,自己走了過去,用刀刃指著死去的趙昊說:“再裝,小心我讓你三魂七魄散盡,不得超生。“死掉的趙昊突然睜開眼睛,臉上凸起青筋,手上的指甲變得非常長而尖銳,臉也發生了變化:眼睛沒有一點眼白,全黑;鼻子變得大而挺;耳朵變得小而上部尖。活像一個外星人!它衝向劉炎,劉炎跟它打了起來,劉炎用弑鬼刃把他嚇退,它突然消失了。劉炎說:“這鬼不容易對付。咱們先出去,這裏麵陰氣極重,是鬼魂行凶的最佳領地。”他帶頭想衝出教堂,大門忽然關上。“想去哪兒?!”那鬼從天花板飛下來,他把趙昊吊起來,又把他從半空摔下來,我跟老王急忙跑過去把他扶起來,老王痛哭流涕:“操,你幹嘛不小心點?!你還欠我五千塊沒還!不許你死!!!你死了我就占了你老婆!”趙昊依然笑著吐幾口血,說:“五千塊……你找我老婆要就好了,還有……你如果要那****,就送你了……廷華,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本名……我先走了……以前……我經常戲弄你,真是……對不起。恐怕我看不到你娶老婆的日子了……等你娶了,一定……要帶嫂子來我墳前祭拜……讓我看看,你的眼光……有多低……”趙昊低下頭平靜了下來。劉炎舉起弑鬼刃,他跟我說過弑鬼刃可以自己追蹤鬼魂所在,他大概是在使用那招。但這隻鬼太厲害機警了,弑鬼刃根本追不上它。老王跟趙昊本是結義兄弟,感情深厚。老王氣得涕泗橫流,他衝上去,趁那鬼低飛時使出渾身解數跳上去抱住那鬼的腳把它拖了下來。弑鬼刃趁機追上去,刺進鬼的胸膛,也穿過了老王厚實的身體。鬼的三魂七魄被打散,老王也是,他躺了下來,學著趙昊笑著對我們說:“你們不要為我倆傷感,不要被絕望占據身體。考古隊沒了我們兩個活寶,也省得你們為我們……操心。我也終於可以去見我的兄弟趙,趙昊了……我,我們是不會喝……喝孟婆的苦湯的……打死也……不,喝……”“王新!王新!”我們試圖喚醒王新,但卻已經不可能了。劉炎站起來走到教堂一個耶穌像前雙手捂住臉龐,無力的抽搐著,現在看到這種悲傷的情景,再冷酷也要暫時擱下他的威嚴,懺悔自己的能力。我問:“你在幹嘛?”過一會,他放下手,擦幹上麵的淚水,說:“祈禱,祝他們能投個好胎。”我說:“好吧,盡管我麵對的是耶穌。。“我也替這對好兄弟祈禱,隊長自然也不例外。我們將兄弟倆的屍體抬回去葬在考古基地旁。過了幾天,隊長的老婆誕下了兩個男孩,當我和劉炎趕去祝賀時,隊長一隻手抱著一個滿臉歡喜的走出來說:“你們看看!這個大的多壯多他媽像王新!這個小的那麼愛笑多麼像趙昊!他們莫不是投胎到我家來了?”這兩個孩子,一見到我跟劉炎,笑得合不攏嘴,尤其是老二,笑得可樂了,完全就跟趙昊一個性格。於是,大的叫陳新,小的,叫陳趙昊。劉炎也不由得揚起嘴角逗他們,說:“他們一定是與我們緣分未盡,同時,他們肯定也沒有喝孟婆的湯。真是一對敢想敢做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