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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夏的反應有幾分奇怪,隻見他在見到李祁遠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後別開了眼睛看著另外一個方向,與平時的模樣無異,隻是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遊夏雙手攥成拳,發出了極小的聲音。

“這位是……”李祁遠看到遊夏卻美其他的表示,他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著遊夏,而後疑惑的問道:“諾白的朋友?”

溫諾白遲疑一會兒,之後點點頭,說道:“他叫遊夏,脾氣有點怪你別見怪。”溫諾白拉著愣在李祁遠跟前的遊夏坐下,又向遊夏說道:“這位是李祁遠,之前和邵時迅‘談生意’的時候幫過我。”

“青幫的……”遊夏沒來由的一句話讓溫諾白有些莫名其妙,之後他又回憶了一遍遊夏方才的表情與反應,遊夏難道真的認識李祁遠,那他說的“青幫”,會是指李祁遠是青幫的人員嗎?溫諾白不免歎了一口氣,遊夏說話從來都是這麼省,能少一句是一句啊。

“遊先生這是……”李祁遠喝了一口酒後問道,看起來他也是聽的雲裏霧裏的。

遊夏搖搖頭,隻說沒有什麼,之後桌麵上除了溫諾白和李祁遠不停的“加深”彼此的交流以外,遊夏他顯得特別的安靜。汪玲玉笑著看著這桌子的幾個人,她完全聽不到這兩個人說的是什麼,憑感覺應該談的還不錯。

隻不過她如果聽到的話,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如今遊夏坐在他們中間,兩人一來一往的談著生活的瑣事,看似聊天,事實上卻是步步套對方的話,也許是看到遊夏的反應,這讓溫諾白的警惕多了幾分,談話的過程也是一步步走的小心翼翼,生怕被李祁遠猜到什麼。

這邊一桌三人,看似和諧而事實上暗流湧動,實為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而另一頭,76號更是被各路的小道消息鬧得人心惶惶,而最為不安的正是處長段本鞍和組長孟鵠。

“要真正尋找到我們是那個步驟出了問題,我們就該把注意力重新拉回之前的事上。”黎古橋坐在藤田泰三的對麵,仔細分析著自己的看法,他說:“我覺得小瓤那件事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怎麼說?”

黎古橋沒直接說,而是拿出幾分文件放在藤田泰三麵前,等到藤田泰三看完以後,他才接著解釋道:“我一直覺得小瓤的死很奇怪,所以我暗中去調查了一遍,發現她是中毒而死而非受刑過重而亡,而且很離奇的是,她的死因居然和邱盛涵一模一樣。”

“邱盛涵?”藤田泰三皺著眉,這才記起自己聽過這個名字,“是之前抓到的那個共黨?”

黎古橋點點頭,將其中一份文件抽出來,他翻了一遍,像是在尋找什麼,之後才又遞給了藤田泰三,“邱盛涵就是上海站地下行動組的前組長,曾經組織過不止一次的暗殺行動,這個人的行動一直很隱秘,若不是之前失手,恐怕現在還藏在暗處和我們鬥。”

“他的地位不高,可如果從他這裏順著線索追查,一定能查到不少東西才對。”藤田泰三說著,這才意識到為什麼黎古橋會說這件事有問題。確實,邱盛涵手上一定有個他上級的一切情報,如果是換在平時,一定非得套出一些蛛絲馬跡才行,若真的問不出什麼,也需要上報才能處決,可是邱盛涵確實以外死亡,據之前上報的情況是受刑過重而亡,然而這卻和黎古橋調查的結果不同,根據驗屍報告來看也確實能看出他是中毒而亡。

“這件事我一直覺得很有問題,而後來小瓤去世,我也偷偷進行了調查,這才發現他們兩個中的毒是一樣的,而且……”黎古橋欲言又止,他看了看藤田泰三,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說。”

聽到對方的話,黎古橋才敢放心大膽的繼續剛剛的話,他說:“他們中的毒和我們之前失竊的藥品之中的其中一種是一樣的,而且據我所知,全上海可能隻有通過我們內部的途徑才能拿到那種藥物。”

黎古橋話音剛落,就聽到藤田泰三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他的臉整個黑了起來,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會爆發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