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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諾白自信不自信其實算不得什麼,隻不過他對林裴雅有信心,對那個監視自己的小哥“有信心”。

從醫院離開以後,藤田原本有意要請溫諾白到府上走一趟,隻可惜溫諾白看起來相當不高興,他拒絕了幾次以後,藤田也不再堅持,黎古橋看在眼裏,隻覺得這溫諾白稍有些許得寸進尺,不過在這種時候少聚一點對溫諾白有不少好處。

其一讓藤田看出來溫諾白確實因為這件事不高興,不管最終他們能不能確認溫諾白是凶手,反正這段時間內他不可能再和他們有任何往來,憑溫諾白繼承的家業來看,和他發生衝突沒有任何好處。其二,溫諾白和山本劃清界限是肯定的,如今既然山本沒法再籠絡溫諾白,依照藤田和山本這種狗咬狗的趨勢,藤田不會輕易放棄,相對的藤田和山本的間隙會越來越大,不管怎樣,他們內鬥,黎古橋會是最大的贏家。

溫諾白上了車離開以後,山本也離開了,藤田回身看著醫院的大樓,眼神微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藤田先生?”黎古橋喚了藤田一聲,問道:“我們直接回去,還是你要先回家?”

藤田不回答,隻是沉默的一小會以後,慢慢走到車的旁邊,他沉思著,而後才開口道:“山本為什麼要和溫諾白談生意,古橋清楚內幕嗎?”

黎古橋眉一挑,隨即一笑,說道:“山本當初是和溫程談的生意,誰知合同才簽訂,溫程就去世了。溫諾白之後接手,我想山本這才不得不和溫諾白續談合約的事。”

“溫程……”藤田低低的呢喃一句,隨即問道:“就是會場爆炸那回的事嗎?”

黎古橋點點頭,又道:“不過我想山本和溫諾白這一回生意應該是談不成了。”

“古橋怎麼看待這個溫諾白?”藤田邊說著,之後拉開車門就坐在後座,黎古橋見他上車,也跟著進了車內,坐在藤田身邊。

“如果我是山本,我不會那麼傻,除非掌握準確的證據,要不然我不可能和他鬧掰。”

“哦?”

黎古橋笑了笑,隨後說道:“溫程是商會會長,按理說溫家生意上的夥伴都還是上海台麵上的大商家,即使溫諾白不像他父親那樣,可一旦針對他,會造成什麼後果,藤田先生你清楚嗎?”

藤田皺著眉,沒有回答,隻等黎古橋接著往下說。黎古橋也沒有賣關子,他說:“山本這頭才和溫程簽合同,轉過頭就去對付他的兒子,明著過河拆橋,試想看看那個生意人會接著和我們合作?”

藤田似乎也沒想過這一點,被黎古橋這一點破倒是有幾分道理,他沒做過生意,可他知道生意人最注重的就是信用,如今山本這麼給溫諾白使絆子,難說傳到其他人耳朵裏會變成什麼。

“按你的意思,我們應該拉攏溫諾白?”

黎古橋這回卻搖搖頭,他失笑道:“也不是,我覺得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不作為’,什麼都不做,如果溫諾白正是凶手,他們提前將他拘捕起來,山本先前和溫家有一份協定,先生必定能贏山本一局。”

“若他不是凶手呢?”

“若他不是凶手,溫諾白從此和山本的生意就泡湯了,可我們沒針對過他,到時候以商會會長的那把椅子為禮拉攏他,通過溫諾白打開上海經濟方麵的大門,對我們也不是壞事。”

一聽黎古橋這話,藤田滿意的點點頭,隻說:“那溫諾白的事就交由古橋你去辦,我靜候佳音!”

“感謝藤田先生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