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汪玲玉一邊看著賬本一邊想著事,自從溫程去世,溫諾白接手家業以後,他就很少來到餐廳了,她一手操持這餐廳的大小事務雖說沒問題,可是在情報傳遞方麵自然沒有之前來的方便。
她正思考著,隻聽“叮”的一聲,汪玲玉抬起頭,進門的竟然是山本,還有另一個……似乎是生麵孔,卻又好似見過麵,思來想去,才在腦子裏麵一閃而過一個畫麵,很模糊。
一見山本進來,汪玲玉一臉帶笑的走了過去,熱情說道:“山本先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你是……”山本見來人,心覺麵善,卻說不出是誰,隻是舉著手一臉疑惑的想著。
“山本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之前才見過麵的!”
經汪玲玉這麼一說,山本一下子就想到了,一臉恍然大悟笑著說:“是溫先生的紅粉知己,抱歉抱歉,一直沒問小姐芳名。”
“誒!”汪玲玉一派女主人的作風,看著就讓人覺得自己和溫諾白真有什麼特別的關係,而看她舉止大方,穿著考究,自然不會讓人懷疑溫諾白帶她去參加各種宴會的原因。汪玲玉繼續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我叫汪玲玉,能讓山本先生記住是我的福氣。”
“汪小姐長得好,自然讓人過目難忘。”雖是恭維,可山本卻也真心覺得汪玲玉有幾分姿色,談吐之間也有幾分貴氣。
汪玲玉的談話點到即止,隨後裝的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自責道:“哎呀,我真是糊塗,山本先生過來我竟然也沒招呼你們坐下,這邊請這邊請!”
待服務生上了酒菜之後,汪玲玉便識相地離開了,她回到原來的位置,一邊算著賬,可整個注意力卻全在山本那邊。為了方便竊聽他們交談的內容,汪玲玉特地找了一個離自己稍微近點的地方。
高天生暗自讚歎汪玲玉的機智,卻沒表露出什麼,他為山本倒了酒,見山本的模樣,許是迫不及待想聽聽自己得到的情報。
高天生了然一笑,說道:“山本先生,我保證這一回的消息絕對是你喜歡的。”
“哦?”山本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好奇的看了高天生一眼。
高天生突然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宴會這幾日,黎先生常常到醫院,而他自己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我就有些好奇。”
“他去醫院哪又怎麼樣?”
“那就看他圖的是什麼了。”高天生笑了笑,繼續說道:“隻是單純去醫院,又何必去偷病曆表。”
山本皺著眉,問道:“病曆表?誰的病曆表?”這話才說出口,山本卻又恍然大悟:“平田的?”
平田正是那名幸存下來的日本兵。高天生聽後點點頭,繼續說道:“而且藤田先生才抵達上海就找過我了。”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你覺得他會不知道?”高天生反問道:“你和藤田先生的關係一直不好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你讓我去監視黎先生無非就是借此機會讓藤田先生不痛快,又方便第一時間彙報藤田先生的動向,作為你的對手,你覺得他不知道?”
“那他找你做什麼?”
“他找我做什麼不重要,但他對於我們抓到的那個女犯人卻很有興趣。”
女犯人?山本一下子就想到了小瓤,可是藤田對小瓤有什麼興趣,莫非……山本臉一黑,不再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