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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時迅算是看明白了,自家的弟弟這一回是和自己要真的,然而他卻說不出任何傷人的話。他沉默著,然後拿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

“你不說要來和我談生意的嗎?”邵時迅深深的吐了一口白煙,他看著溫諾白,一臉不滿。

“沒錯!”

“你想怎麼做?”

溫諾白看了邵時楷一眼,眼睛頃刻間變亮了,他說:“怎麼樣都好,隻要你同意讓我帶走他!”

“真的什麼都好?”邵時迅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的命呢?”

“大哥!”

邵時楷一臉驚慌,眼神在溫諾白和邵時迅兩個人之間來來回回,心說以邵時迅的性格要人命這種事他可是絕對做的出來的,溫諾白真的願意嗎?邵時楷心裏完全沒底。

“行啊!我說過了,你讓我帶走他,我都聽你的。”

邵時迅冷冷一笑,他猜溫諾白也在賭,他可能覺得自己是想要試探他一下,不會動真格,這種賭徒的心理邵時迅一向抓的很準。所以他也不客氣,從懷裏掏出一支槍扔給了溫諾白,“你朝自己開一槍就可以走了。”

溫諾白遲疑的拿起手槍,打開一看,不由得自嘲起來,隻有一個機會,這個邵時迅也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心狠手辣,可他的手是抖得,又想自己對自己開槍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啊。

“你要是不敢就馬上離開,看在邵時楷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邵時迅作勢要拿回手槍,卻見溫諾白手一抬錯開了邵時迅的手。

“說話算數!”

邵時楷可是沒想過溫諾白會做到這個地步,他上前一步奪過溫諾白手裏的槍,可是並沒有成功,溫諾白隻是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邵時楷愣住了。

“我不會再輸了。”

自從父母去世以後,這是溫諾白最堅定的一次,邵時楷看著他的眼睛久久沒有反應,而後想起來才慢慢鬆開他的手。他不覺得溫諾白能夠安然無恙,但至少他願意相信他能夠創造奇跡。

溫諾白深吸一口氣,拿起槍抵在自己的太陽穴那裏,眼睛直直的看著邵時迅,“你一定不可以食言!”

“等你能活下來再來和我談吧!”

這句模棱兩可的話讓溫諾白的整顆心都懸到嗓子眼了。得,這一回可算是把命都搭進去了,生意都不一定能談成。

外頭正飄著雪花,而溫諾白的額頭卻不由的冒出冷汗,慢慢的滑落下來。他咽了咽口水,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顫抖著手扣動扳機。

一聲輕輕的聲響回蕩在房間裏,邵時楷隻是緊緊的攥緊拳頭看著溫諾白,而後大喊一聲,是愉悅的笑聲。溫諾白如釋重負的跪在了地上,看著自己依舊顫抖不已的手,然後抬起滿是汗水的臉看著邵時迅,“我贏了!”

我贏了!溫諾白就是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終歸還是年輕人,一下子什麼穩重都不見了,隻是站了起來舉起雙手,大喊了幾聲權當發泄,之後又狠狠的抱住了邵時楷。甚至連邵時楷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輕微顫動,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笑著,然後用力的拍著溫諾白的後背。

這樣就足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