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
直到遊夏開口,溫諾白才算鬆了一口氣,他點了點頭,讚同了江仲平的話。於是在“孤島計劃”的前奏才開始的前兩天裏,古宅裏一致通過了粉碎計劃,溫諾白表麵上不說,可他的意氣風發卻還是不住的從臉上的笑容中洋溢出來。
讓溫諾白想不到的,他再過不久就會為他的這個決定悔恨終生,甚至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然而這些都是後話了。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一路上,溫諾白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遊夏的表情,他的情緒。自從他知道了遊夏的身份以後,一直對他有所顧忌,然而他的顧忌卻不是因為對遊夏的不信任,而是他有些擔心其他人把話說重了,傷到了遊夏。
作為一個中國人,溫諾白深知自己對日本侵略者的恨有多深,然而他恨的也僅僅是侵略者。他相信,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是希望和平的,即使是身在日本的老百姓,而遊夏,他正是那一個渴望和平的人。
溫諾白在仇恨上是理性的,他不願意自己盲目的去恨一個人或者一群無辜的人,這是不公平的,日本侵略者該死,可那些飽受戰爭之苦的日本平民,他們呢?他們也是可憐的。
他顧及遊夏的情緒,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同誌,更多了,他已經把遊夏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他不該讓好朋友陷入尷尬局麵。
“其實你不用想太多的,我對這些話沒感覺。是生氣是難過是鬱悶,其實我都搞不清楚我該不該有反應。”
“那你希望自己是個什麼人?”
溫諾白停住了腳步,他看著遊夏慢慢往前走去的背影,有些落寞,有些孤寂。溫諾白的眼神很複雜,或者都是因為遊夏的身份複雜才會導致他有這種難以琢磨的感覺,至於是什麼樣的感覺,他說不好。
“我隻是一個醫生。”
醫生,這個回答似乎讓溫諾白很滿意,他笑了笑走上前去,說:“救死扶傷,妙手回春,我相信不管你是一個什麼人,你都會是一個好人。”
“承蒙抬愛,不介意的話你就請我這個好人吃頓飯。”
“樂意之至!”
大約七點的時候,藤田洋子就在黎古橋的辦公室門口站著了,她看了看手表,想著黎古橋平時早就應該下班了,可今天卻意外的還在工作。她等的不耐煩,可是她不敢去打擾黎古橋工作,畢竟在她的眼裏,黎古橋所做得都是大事,不能因為她耽誤了。
高天生路過幾次,他也觀察了這個日本姑娘很久,敢情黎古橋的豔福不淺,這一點他倒是沒聽說過。他走近了藤田洋子,說:“藤田小姐要找黎先生?”
“是啊,你是……”
“我叫高天生,是黎先生的秘書,剛來上班對這裏的事不太了解,如果藤田小姐是要找黎先生的話,我可以去跟他說說。”
藤田洋子一聽這話,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在這裏等他就好了,你去工作吧。”
見藤田洋子回絕的那麼直接,他隻是“哦”了一聲,隨後就敲敲門,直接進到辦公室裏頭。